看了大半天奏疏，徹底肯定了自己心中猜想的李世民有些無奈的拿著胡餅啃了口，眼神中，流露出了些許追憶往昔的神情。

這一幕與二十年前，何其相像啊。

自己當初基本上也是這么干的，而且速度還要更快，下手還要更狠。

在提著大哥四弟的腦袋去見過父親后。

原本屬于大哥的太子之位，就落到了他的頭上，此后過了一個月，父親就退位了，他也就順理成章的當上了大唐的第二任皇帝。

再仔細想想。

當初他的兄弟，那可都是死在了他的手上。

大哥李建成是被他親手一箭給射死的。

四弟那個畜牲，是被尉遲敬德沖上來，用弓弦給活活勒死的，事后，還把兄弟倆的腦袋砍下來，逼退了太子東宮的援軍。

這么多年來。

李世民在午夜夢回時，偶爾會夢到當初的景象。

他對殺大哥是抱有一點點愧疚的，至于對四弟李元吉…李世民只想說殺的完了。

可李承乾不一樣。

無論是李泰也好，還是李治也罷，雖然死都跟李承乾脫不了干系，但確實不是他親手殺的。

是誰殺了他們兩個呢？

“唉”

“是我自己啊！”

李世民緩緩起身，走到寢殿外邊，眼神望向了高祖陵墓的方向，眼神中浮現出一抹慚愧的表情。

“阿爺。”

“我終于知道當年的您，有多難了。”

“我不如您，您雖然也為了皇權打壓我，可自始至終，你都在試圖調解我們兄弟之間的矛盾，可我卻沒有這么做過。”

李世民輕嘆一聲。

“這個皇位，毀了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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