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來的幾天中,大量的宗室哭爹喊娘的請求離開長安,原本被他們嫌棄的邊疆地區,此刻卻成了他們的庇護所。
而李承乾也沒有閑著。
按照杜荷給出的名單,把那天膽敢留下來與他這個太子背道而馳的朝臣們,都被調離要職或者干脆讓他們致仕了。
忠誠不絕對,就是絕對不忠誠。
大唐貞觀十九年,二月初。
初春的風吹拂了長安城,清晨時分,數以千計的學子沿著肅清的街道,前往貢院參加科舉考試。
人群中。
狄仁杰與張柬之站在一起,低聲交談著。
“那天那個穿黑袍的,當真是太子殿下?”
“應該是了,畢竟朝廷直接宣布了對宗室制度的改革,改革內容與咱們商議的很是想象”
狄仁杰吸了口涼氣。
“如此看來,殿下的談吐,當真異于常人啊。”
“不需要過多久,大唐就將迎來另一位明君,有如此明君的時代,正是咱們報效國家的用武之時啊!”
隊伍走過天橋。
橋頭矗立著兩座鯉魚化龍的石雕,象征著只要越過這龍門,便可以化腐朽為神奇,登堂入室,有機會位列宰執!
數千學子眼神熾熱,入席之后,杜荷親自取來藏有試題的匣子,當眾打開后朗聲宣讀道:“科舉第一場,策問。”
“第一題:羈縻與屯田之策。”
“漢置西域都護,以夷制夷;諸葛亮南征,留羌氐屯田戍邊。今遼東、漠南初定,若欲省兵馬之費,當如何兼用羈縻州府與軍鎮屯田?”
“第二題:江河與漕運之策。”
“隋帝開運河千里,而江都粟米達于東都洛陽。今關中人口繁密,奈何物產有限,然江淮卻物產豐饒,當如何使商貿暢通,糧草暢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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