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
李泰立刻開始皺眉思索。
良久后他忽然抬頭,雙目閃過精光,皺眉道:“你受傷前不久,高士廉致仕…!”
高士廉。
他是李承乾的舅公。
“舅公當時年紀還沒有多大,你認為他為什么要莫名其妙的致仕?”
“其實原因很簡單。”
“讓他繼續留在朝堂上,陛下和他的人就有些施展不開手腳啊”
李承乾搖頭苦笑一聲。
“事實上,自從貞觀九年開始,陛下就已經隱隱間對我不滿了。”
“當時我年僅十七八歲,正是意氣昂揚的年紀,但這種意氣風發在陛下眼中,卻是足夠讓他午夜夢回時驚醒的禍端!”
“我太年輕了,又當了十年的太子。”
“即便我的存在,實際上根本就不可能威脅到他的皇權,可…這并不重要,我能不能威脅到他不重要,會不會威脅到他也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覺得我威脅到他了。”
“哪怕只有一絲絲的可能,哪怕這種可能壓根就不會成真,但他還是決定要動手了”
“而這時,你跳出來了。”
“對于陛下,當時年僅十五歲的你,對儲君之位的幻想是根本瞞不住他的,所以…你就自然而然地成了陛下手中的刀,借刀殺人的刀!”
說到這。
李承乾直接一把薅過來酒壺,往嘴里狠狠地灌了一口酒,壓下心中的煩躁與憤慨。
“當然。”
“身為天子,他是不會親自下場的,畢竟那樣實在是有損天子顏面,因此他便把敲打我意思傳達給了長孫無忌和房玄齡。”
“彼時,魏征與我關系不算緊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