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內的訪客登記表在屏幕上展開,他逐一標記出現癥狀的人名,突然頓住——所有標注星號的名字旁,停留時長一欄都顯示著“1321”“1347”“1309”。
“13分鐘。”他低聲念出這個數字,想起原舞劇《鏡中歌》的總時長正是13分17秒。
解剖刀在指尖轉了半圈,他突然抓起外套沖出門,走廊風掀起實驗服下擺,像被什么東西推著跑。
林導的剪輯室在博物館負一層,門虛掩著,里面傳來設備嗡鳴。
沈默推門時,正看見林導盯著電腦屏幕,后頸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沈隊你看!”他按下投影鍵,展廳監控錄像的光斑在墻上跳動,“我把所有觀眾的凝視數據疊加重合——”
畫面突然凝固。
那是一幅由無數光點組成的舞者輪廓:頭部是高頻眨眼的注視點,軀干由持續13分鐘以上的停留者構成,四肢則是邊緣余光掃視的光斑。
最詭異的是輪廓中心,有個雞蛋大小的空白區域,像被誰精準挖去了一塊。
“這是小舟的位置。”林導聲音發顫,“她那天根本沒看畫,一直盯著觀眾席。所以數據拼不上她。”
沈默的喉結動了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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