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見了海鷗,看見了很多的飛鳥游魚。
他很羨慕那些小動物們的生活。
他大吼了一聲:“這操蛋的生活啊,如有來生,我永遠不當人了,我要傲游天空,做一只頭腦簡單的海鷗!”
.........
陽光有些刺眼。
渾身沒有一處不疼的地方。
張小凡覺得自己一點力氣都提不上來。
嗓子干干的不說,眼皮子都沉重無比,鼻子里更是仿佛塞了兩團棉花一般,壓根就喘不上來氣。
他很是費力地睜開了眼睛。
映入眼簾的是四張,如花似玉般的精致面容。
她們一個個臉上帶著關切,帶著幽怨,還帶有一絲淡淡的慍怒。
“青青、漪兒、玉兒、玲瓏!”
“你們還活著,太好了!”
都是夢,都是夢啊,張小凡笑著笑著哭了。
自己不是孤魂野鬼。
而是有家的人。
花玲瓏探手在他頭上摸了摸:“還燙著呢,那大夫不是說天亮就好了嗎?”
白青青也探了一下溫度:“昨夜是那樣說的呀,難不成那老頭是個庸醫?”
李清漪冷哼一聲:“你們在這等著,我去找那個庸醫退錢!”
牛小玉哭腫了雙眸,一不發地打濕一塊熱毛巾,蓋在了張小凡的額頭上。
直到這時候張小凡才察覺到。
自己這是得了重感冒了。
按道理來說,身體內的寒氣,是可以用內力給逼出來的。
但他昨天不設防啊,還任由寒氣侵蝕了自己的身體.....
“我沒事!”
張小凡勉強擠出了一個虛弱的笑容。
昨夜的夢境實在是太可怕了,那些血腥場面,如走馬觀花一般,浮現在他的腦海中。
到現在他還心有余悸。
他意識到自己錯了。
昨天不應該對她們發脾氣、甩臉子的。
失去之后才知道心痛、懂得珍惜,自己真不是個男人。
“夫人們,我錯了!”
他這話一出。
眾女齊齊對視一眼,然后又齊齊搖頭,異口同聲道:
“你應該對著小珠道歉,而不是我們!”
對于自家男人,她們是包容的、愛護的、心疼的、理解的。
她們不需要自家男人道歉。
因為都是一家人。
但牛小珠現在還不是啊,她可是受了委屈的,天大的委屈。
被人一直誤會的滋味,誰懂啊?
“聽你們的,都聽你們的!”
張小凡認真點頭。
他看開了,想明白了,牛小珠喜歡誰,愿意跟誰在一起,是人家自己的權利。
算了吧。
以后不管了。
跟著自己,要是受了牽連,自己心里面也過意不去。
“想明白了就好!”
幾女展顏微笑。
張小凡嘟起了嘴巴,示意她們香自己一口。
見狀。
三女后退搖頭。
“怕傳染,還是等你風寒好了之后再說吧!”
“困了,睡覺去了!”
不待張小凡開口說些什么,她們就打著哈欠消失在了屋內。
“原來陪了我一晚上沒休息!”
張小凡心里美滋滋地想著。
多好的媳婦們啊,虧自己還把負面情緒帶給她們,真不是個東西。
沒過一會。
屋子里重新來了兩個妹子。
一個是端著湯藥、板著俏臉的牛小珠,另一個是一臉笑容的夏秋荷。
“侯爺,喝藥了!”
牛小珠坐在了床榻旁邊的木凳上,用小瓷勺送了一口湯藥過去。
那勺子都快懟張小凡臉上了。
還有。
張小凡現在可是躺著的,怎么喝藥啊?
不知為什么,一看這丫頭就來氣。
他深呼吸了一口,平息了一下升騰起來的怒火,然后張開了嘴巴。
“啊~”
牛小珠直接一勺子灌了進去,差點把他給嗆著。
“小竹!”
這什么態度啊,張小凡不想跟她多說什么,直接叫了小竹進來。
小竹是張小凡跟楚清璇要過來的。
也是現在侯府的大丫鬟。
“昨天的事情是我不對,我發神經了,讓你不高興了,不好意思。”
“湯藥放下,讓小竹來吧,她伺候慣我了,就不勞煩你了,回去休息吧。”
張小凡的語氣非常溫柔。
但聽在牛小珠耳中卻百般不是滋味,因為她聽出了疏遠感、陌生感。
“我.....我可以的!”
牛小珠緊咬嘴唇,沒有挪動一下腳步。
她有一種預感。
或許出了這個屋。
以后就真成陌生人了。
她胸口揪心的疼,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真的害怕了。
“大小姐,你會伺候人嗎?”
張小凡苦笑一聲:“還是我自己來吧!”
他猛地從牛小珠手中拿過湯藥,一飲而盡,然后用被子蒙住了頭。
他感覺自己現在高燒足足有四十度。
真的是一點說話的力氣都沒了。
還是等好轉之后,用內功逼逼寒氣吧。
他這會只想睡一覺。
屋內安靜了下來。
原本還想打趣張小凡幾句的夏秋荷,也不敢開口說話了。
她從挎包里掏出一排銀針,然后示意小竹把張小凡的手腕給拉出來。
小竹照做。
夏秋荷替張小凡把了脈搏,然后又在他手腕處扎了幾針。
“問題不大,睡一覺醒來后,把我帶來的藥材熬給他喝就行!”
“等他好了,記得讓他來太醫院找我結賬!”
說完這兩句話,夏秋荷沖著張小凡兇巴巴地皺了一下秀鼻,然后拍拍手離開了。
屋內只剩下了牛小珠、小竹和張小凡三人。
“老爺,我會一直陪著您,有需要您吱個聲!”
小竹給張小凡蓋好了被子,并搬了個小凳子坐在了一旁。
“牛大小姐,您回去歇息吧,這兒由我照應便可。”
牛小珠搖搖頭,沒接她的話,只是學著她的樣子,同樣拿了個小木凳坐在了床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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