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捏著信紙,指尖微微發緊。父皇身體不適,朝堂暗流又起,江南道的世家阻撓新政,還有立太子的提議——每一件都不是小事。他深吸一口氣,走到窗邊,望著外面的云州城,心中滿是糾結。
他舍不得云州——舍不得這里的百姓,舍不得剛有起色的新政,舍不得與耶律莫、柳明遠、陳匠人這些人的情誼。可長安是大唐的都城,父皇需要人輔佐,新政的推廣也需要朝堂的支持,他若是不去,江南道的世家只會更加肆無忌憚,新政也可能半途而廢。
“王爺,您怎么了?”周瑾見李恪臉色凝重,忍不住問道。
李恪轉過身,將密信遞給周瑾:“你看看吧。父皇有意讓我回長安,協助處理朝政,還有大臣提議立我為太子。”
周瑾接過密信,快速瀏覽一遍,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王爺,長安雖然重要,可云州也離不開您啊!您若是走了,新政的推廣怕是會受影響,而且”他頓了頓,語氣帶著擔憂,“長安的朝堂復雜,那些世家官員肯定不會容您,您回去怕是會有危險。”
李恪點點頭,他知道周瑾說得對。長安的水比云州深得多,太子之位更是燙手山芋,稍有不慎,就可能萬劫不復。可他是大唐的皇子,輔佐父皇、推行新政,是他的責任,他不能退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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