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猛地睜開眼,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說什么?釋放長孫無忌?”他一把奪過圣旨,指尖劃過上面的字跡,每一個字都像燒紅的烙鐵,燙得他指尖發麻。
圣旨上寫得清清楚楚:長孫無忌雖有失察之責,但念及開國功勛及多年輔佐之功,免其死罪,革職貶謫,即刻離京。末尾的朱印鮮紅刺眼,像是在嘲笑他這些日子的努力都成了泡影。
“為什么”李恪低聲自語,心中充滿了不解與憤怒。長孫無忌罪證確鑿,就算不判死罪,也該打入天牢,為何只是貶謫?難道父皇真的念及舊情,不顧國法與民心嗎?
他想起離開長安時父皇的眼神,想起父皇那句“等著你回來”,心中泛起一陣酸澀。或許,在父皇心中,朝堂的穩定終究比一個皇子的努力、比一方百姓的公道更重要。
與此同時,長安的天牢外,長孫無忌穿著一身便服,站在陽光下,瞇著眼感受著久違的自由。他的親信捧著一件嶄新的錦袍,小心翼翼地為他披上:“大人,陛下終究念及舊情,沒有治您的罪。”
長孫無忌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眼中卻閃過一絲陰狠:“李恪以為憑這點證據就能扳倒我?太天真了。”他拍了拍衣袖上的灰塵,仿佛天牢的屈辱從未發生過,“走,去洛陽。安州的賬,我遲早會跟他算清楚。”
他抬頭望向安州的方向,眼中滿是不屑。李恪雖然贏了一時,卻終究斗不過他多年的根基,更斗不過李世民心中的舊情。這場較量,終究是他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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