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楚悅硬著頭皮道:“還有項目我主導,他要開新聞發布會承認我的主導地位。”
裴景淮眉眼間的郁色更重:“你答應了?”
“嗯。”
她聲音如蚊蠅一樣:“要求是我提出來的,我沒想到他會全部答應,結果他答應了,我也沒有后退的理由……要不你幫我想個辦法,看怎么辦更好?”
“隨你。”
他臉色冷若冰霜,低頭繼續工作。
很明顯他在生氣,但她不知道怎么才能讓他消氣。
……
陸母守在地下車庫,在李楚悅剛準備開車離開的時候,她突然沖出來攔在車前。
她急剎,停住。
陸母沖過來砸她車窗,“下車,李楚悅你下來。”
她搖下車窗,“有事?”
“兒媳婦求求你救救我兒子吧,海呈都是因為你才成了現在的樣子,你不能不管他。”
李楚悅譏笑:“他會變成現在這樣是白元柔害的,關我什么事?”
“你找錯人了。”
“我沒找錯,我找的就是你。”
陸母開始跟她算賬:“當初你說要把項目給我兒子做,我才會買那么多東西,都是為了你,現在我兒子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我也被高利貸追著還貸,你不能不管我。”
“高利貸是我讓你借的?”
“差不多,要不是因為你我不會借那么多的錢,現在你得賠我錢,要不你跟我兒子結婚也行。”
陸母打一手好算盤,把李楚悅氣笑了。
她懟道:“有病你就去看病,沒錢看病就去死,欠多少錢都是你自己的事情,跟我沒有半毛錢關系。”
她關上車窗,揚長而去。
李楚悅腦子里閃過當年她被丟入大海,就是陸母的主意。
她說白青青在白家是小透明,又沒有什么朋友,就算死了也不會有任何人追究,死就死了。
陸海呈和白元柔聽了她的話,把白青青丟進大海,果然什么問題都沒有。
后來還領到她的身故賠償金。
每次陸母向白元柔要錢的時候都會用這件事邀功,害死白青青的主意是她出的,居然成了她的功勛!
那么這次背負的巨額貸款,就算上輩子的利息吧。
她唇角微動,譏諷的淡笑。
從后視鏡中,她看見拐彎處沖出來一群奇裝異服的人,兇悍地拽著陸母一頓踹。
她倒地哀嚎,請這些人寬恕她一些時間,但招來的只有更加兇狠的毆打……
后面的李楚悅就不知道了,她駛離地下車庫,奔著前面的光明開過去。
她沒再往后看,身后的一切都應該屬于上輩子,向前看,前面才是她應該走的路。
她剛到家,就見白家一家三口等在小區門口。
看見她的車,白元柔立刻不要命地撲上來,跟陸母的架勢如出一轍。
都說媳婦像婆婆,白元柔這輩子和陸母還沒成一家人,也像的不得了。
“白青青,我要跟你好好聊聊。”
白元柔死死盯著她,目光恨不能把她燒出一個洞,這模樣根本不像是要好好聊。
當然,她也不想跟白元柔好好聊。
“我不是白青青,跟你說過好多次了,你相信不相信都是你的事情,但你不要纏著我。”
她警告:“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不要挑戰我。”
李楚悅其實心里也奇怪,本來白元柔已經相信她不是白青青了,后面為什么又改變主意?
她現在不能恢復身份,裴景淮的計劃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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