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梨臉不紅心不跳的扯著慌,沈長治探究的目光,卻在她臉上落了很久。
還是那張乖巧的臉沒錯,但他總感覺,哪里不一樣了。
“那今日賞梅宴上的事呢?為何要與那幫男琴師們,演奏《梅都賦》?”
他其實是知道原因的,但他更想讓沈青梨親口說。
他不喜歡任何,脫離自己掌控的事。
沈青梨斂了斂眉,繼續乖巧回應,“回大伯父,這件事,梨兒不能說,便是大伯父要拿家法懲罰梨兒,梨兒也不會說。”
說這話時,她特意抬頭看了眼沈長治。
那一眼,格外的脆弱委屈,像極了再給什么人擋刀的模樣。
沈長治伸手,將香爐中,燃了半截,開始歪倒的熏香扶正。
而后,才走到沈青梨面前,伸手將她扶了起來。
“你這孩子,受了委屈也不說,大伯父其實知道,你是被你表姐所害,對不對?”
沈青梨心驚,她原以為這種事,沈長治就算做戲,也會偏向沈玉瑤。
可萬萬沒想到,他竟然是偏向自己。
沈青梨并沒有覺得竊喜,反倒覺得越發害怕,因為這意味著,沈長治對她的占有欲跟掌控欲,已經病態到了六親不認的地步。
“大伯父,表姐沒有害我,她只是給了我一個展示的機會。”
“展示的機會,那這么說,梨兒對自己今晚的表現很滿意?”
沈長治聲音溫和,可卻讓人覺得可怖。
像是披著羊皮的狼,下一秒,就要撲上來,咬破她的喉管。
眼見著沈長治的手,朝她的臉上摸來,沈青梨下意識側臉,避開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