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藥來了——”
紙鳶將熬好的湯藥端來時,沈青梨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濃郁的苦味,充斥著鼻腔,沈青梨最怕吃苦味的東西,小時候每次喝藥,都要爹娘哄上好半天,又是飴糖又是蜜餞才肯半推半就的喝。
每每這個時候,父親都會取笑她是個“小嬌嬌”。
只是如今,即便她再不喜苦藥,也沒人能像爹娘那般,耐心哄她了。
“姑娘,良藥苦口,奴婢已經將藥溫好,捏著鼻子,忍忍便過去了——”
紙鳶走近沈青梨,卻故意將這番話說給身側的沈翊聽。
沈青梨苦著小臉點頭,正要伸手接過藥碗,卻被一只修長分明的手掌接過。
沈青梨抬頭,就撞入了沈翊溫和的眼波中。
他一手端著碗,另只手從懷中取出一小包油紙包的飴糖。
看到飴糖的剎那,沈青梨的杏眸倏然如星亮。
“想到你昨日吃藥難忍,我便讓下人去買了這飴糖,就著糖,應當就不會太苦。”
那一刻,沈青梨的心臟,宛若被小鹿撞了一下,看向沈翊的目光盈著真切的感動,“謝謝表哥——”
“那現在先喝藥?”
“嗯。”
沈翊將藥碗遞上前,沈青梨伸手端住,指尖似有若無,擦過沈翊白玉無瑕的掌背。
如同被細小的絨毛撓了下,沈翊的心間也泛起了癢。
紙鳶看著這一幕,含笑退了下去,還為兩人帶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