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玦心中的煩躁更甚,他在她眼里,究竟是個什么樣的惡人,會在明知她染病的時候,趁人之危?
沈青梨卻沒有聽蕭玦的話,身體的熱度上來,她整個人也有些發蒙,外界的聲音,她一概聽不見,腦中僅有的念頭,就是讓蕭玦滿意,讓他放了紙鳶。
“沈青梨,本宮說的話,你沒有聽明白嗎?”
眼見著沈青梨脫的只剩一件里衣,蕭玦趕緊上前,緊緊扶住她的肩膀,意圖讓她清醒一點。
可現在的沈青梨,早就燒迷糊了,一張臉酡紅如醉,看人的杏眸,也似纏著綿密絲縷的線,含著令人沉溺的春水。
“不要再脫了,本宮不是那個意思。”
蕭玦生平第一次向人解釋什么,還是個女人。
他抓住她的雙手時,沈青梨的眼中還有幾分迷茫。
“是要反悔嗎?”
蕭玦何曾見過這樣的沈青梨,眼中含著春水,櫻唇因染熱度,比平日看著更加嬌嫩欲滴。
蕭玦自問從不沉溺女色,此刻,卻無端有些喉頭發癢,身體發緊。
無名的燥火,更是自他小腹處,往上升騰。
“沒有反悔一說,本宮就是在逗你。”
蕭玦咬緊牙關,頗有些無力。
他幾時對人承認過,自己犯的“錯”。
沈青梨看著他,緩緩將手掙脫,懵懵的點著頭,隨后一雙藕臂圈住蕭玦的脖頸,將他朝自己的方向下壓,柔軟的唇,頃刻覆了上去。
蕭玦整個人都定住了,除了唇上觸感的溫熱,他近乎喪失了身體所有的知覺。
熟悉的草藥香,在鼻尖縈繞,像是要透過他的鼻腔,滲入到他每一寸血液中。
而向來清醒克制的大腦,也在這一刻,萬千煙火升空綻放,嗡鳴的再也沒有其他旁的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