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沈翊連中三元,成了圣上欽點入翰林院的狀元郎,在這個兒子面前,沈長治也要禮讓三分。
這也是沈青梨一開始把主意打到沈翊身上的原因,可,她的計劃并未成功,還多了蕭玦那個變數,如今,她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口腔中被沈青梨咬出了腥甜,沈長治的目光又如鬼影沉沉。
深吸一口氣后,沈青梨才仰頭開口,“大伯父,其實梨兒,說了謊——”
沈長治的眸光微閃,“哦?梨兒此話怎講?”
沈青梨定心凝神,盡量坦誠的對上沈長治探究的眼。
“其實,梨兒與表哥私下并無深交,昨日表哥肯出現為梨兒解圍,是因為母親生前的恩情——”
接著,沈青梨就把自己如何發現那鬼祟丫鬟,又留了心眼,在相看宴上順利避禍,并傳信拜托沈翊作證,拆穿對方的事,都說了出來。
她知道,這些話說出來,沈長治也會對她起猜疑,畢竟曾經的沈青梨,循規蹈矩,沒有那么多活泛的心思,單蠢的就像一張白紙,更別提識破算計、步步為營。
但比起被他誤會與沈翊有私情,激起他的掌控欲,沈青梨還是選擇了代價最小的方式。
果然,聽完沈青梨的話,沈長治眼底的占有欲漸消,卻多了幾分探究打量,
沈青梨心頭發緊,正思索著糊弄應對的話,沈長治卻率先松口道:“梨兒多點縝密的心思,也是好事,不過下次再有這樣的事,梨兒要先找大伯父。”
命令的口吻下達,沈青梨雖不快,卻也只能恭順點頭應是。
從沈長治那出來后,沈青梨的后背已經濕透了大片。
風一吹,透心的涼。
相看宴的死局,看似解了,卻也沒完全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