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剛落,她的下巴就被人狠狠捏住。
那力道大的出奇,像是要將她的骨頭都捏碎,連帶著肌膚上,都起了層火灼的痛感。
她忍不住溢出一聲嚶嚀。
分明是痛,可落在蕭玦耳中,卻更像是不知羞恥的撩撥。
冷白修長的手指輕抬,沈青梨便被迫仰頭,與蕭玦目光相對。
她的眼中有恐懼,有害怕,此刻的眼淚,倒顯得更加情真意切。
“你這馬屁拍的——”
“實在拙劣!”
“拙劣”二字落,蕭玦冷笑著撤回手指,還從懷中取出一方絲帕,細細擦拭指尖,就好像,沈青梨的下巴,是什么污穢之物。
這一幕,無疑刺痛了沈青梨的眼睛,那種高位者凌駕其上,而她只是螻蟻的無力感,讓她泄氣的同時,更有幾分不甘。
既然裝模作樣沒用,曲意逢迎也沒用,沈青梨索性,不再討好這個沒有心的太子。
“那太子殿下想如何?”
陡然提高的音量,倒讓低頭擦拭指尖的蕭玦,略微抬了下頭。
那薄涼的眼神,仍舊含著譏諷,好像在說:看看,現在怎么不裝了。
“本宮要如何,那是本宮的事,無須你置喙!”
仍舊那副高冷傲慢的姿態,淡瞥沈青梨一眼,將手中絲帕撇掉,便打算離去。
沈青梨沒有得到他的首肯,怎能讓他帶著自己的秘密離開。
驚慌之際,朝著蕭玦的背影就追了過去。
卻不料追的太急,腳下趔趄,竟直直朝著蕭玦背影撲去,還在借力穩住身體時,緊緊抱住了他的勁腰。
那瞬間,風似都停止了,沈青梨的心臟也有片刻靜止。
完了——
沈青梨雙眼緊閉,人生第一次覺得那么絕望。
這下是真說不清了。
果然,蕭玦的冷冷語雖遲但到。
“怎么,沈小姐又改主意,想對本宮投懷送抱了?”
沒等沈青梨收手,蕭玦的冷白寬厚的大掌,便如鐵鉗,狠狠擰起了沈青梨的手腕。
“疼——”
到底是身嬌體軟的閨閣小姐,沈青梨哪受過這種疼,小臉輕皺,眼眶泛紅,盈盈淚光在眼角氤氳。
蕭玦看著那雙水光瑩瑩的杏眸,莫名就覺得有些躁。
“裝模作樣!”
蕭玦冷斥一聲,撇開她的手,退避三舍。
捂著發脹的手,感受著男人的惡惡語,沈青梨那一刻的委屈,達到了頂峰。
“太子身居高位,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又哪知后宅女子生存艱辛,我本就只是寄居在相府中的浮萍,我想尋一方庇護,讓自己生活順遂,不傷人也不害人,有何過錯?”
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沈青梨怒吼出這句話時,更像是發威的小貓,在自以為強悍的抓撓。
但她不是只會發脾氣,既然這位太子殿下鐵石心腸,那她也豁出去了!
“太子殿下若不答應,我現在便喊人,說你、說你輕薄我!深夜相府后宅,太子殿下不請自來,左不過我名聲都要毀掉,拉上太子殿下作伴,我也不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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