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吳家卻是其心不死,雖然這些年也漸漸與劉家并立,占據了一些特殊地位,但一直圖謀劉家這監察使的位置;弄得兩家雖然明面上其樂融融,實則暗地下明爭暗斗的一直未有停過。
“大哥…那這事你到底打算怎么辦?”劉長林轉頭看向劉長鋒道。
“還能怎么辦…唉…”劉長鋒疲憊地嘆了口氣,然后道:“事已至此,還有什么辦法,徐澤現在已經身中石化蛛毒,就算是活下來也是一個植物人…吳靈也鬧騰不了多久,暫時先這樣吧,把眼前的事情處理好便是。”
“嗯…大哥所說有理,不過這事也不用擔心…只要主席那里不開口,那咱們就慢慢拖便是…那些各派代表也多與咱們有些交情,再說咱也并不是完全理虧,拖上一拖,這事慢慢就了了…”劉長林點頭贊同道。
劉云軒走入母親房中,看著正滿臉憤怒地母親道:“媽…您就別氣了,這事過去這么多年,再說爸他也不知情…”
見得自己兒子來勸,吳靈也是冷哼了一聲,道:“哼…當年如果不是他在外邊…如何會有今日?當年他劉家答應的好好的,一定會將那黎云給處理好,結果現在倒好,你突然冒出一個弟弟來,你讓你媽我的面子往那里放?你讓你舅舅他們怎么想…”
“媽…那..那徐澤現在已經都要死了,您就別跟計較了,再說現在舅舅他們可是又在打咱們家的主意,您現在畢竟是咱劉家的人,您就別鬧了,您總不希望咱們把這監察使讓給舅舅吧…”見得母親還是一副不肯罷休的模樣,劉云軒只得再次勸道。
聽得兒子說起這個,吳靈這才稍稍地消了些怒氣,哼聲道:“如果老劉家這位子要不是落到你頭上,我寧愿讓你舅舅坐去...”
聽的母親這話,劉云軒臉色一變,趕緊朝著外邊看了看,確認沒人之后,這才松了口氣,低聲道:“媽…您這話可別亂說,要是讓別人聽到可不得了…”
吳靈這時也是醒過神來,一驚之后,趕緊看了看外邊,然后這才看著兒子道:“好了好了…唉…我聽你的話,不跟你爸吵了,你也要努力…雖然你是劉家長子,但是你要是不努力,這位子到時候落誰頭上,現在可還說不定,明白么…”
“知道了,媽…”倆母子,這般地說著一些悄悄話…
徐澤這個時候,也在聽著母親在一旁絮絮叨叨地說著一些話,今天徐父徐母已經沒有了昨日那般悲傷,但是徐母這好不容易見兒子一面,自然是話多了一些,而且她看到了電視劇,那些電視好多場景,都是母子親情。或者夫妻之情,喚醒了那些什么植物人。
所以她這一來,就抓緊了時間,在兒子身邊說這一些事情,還有一些徐澤小時候調皮的事情,說得她自己是眼淚婆娑的;她堅信兒子能夠聽到自己說話,所以一直絮絮叨叨的念著,念得一旁的徐父聽得也是忍不住眼淚雙流。
聽得母親的那些話,徐澤這時也是滿心的黯然,他甚至爸媽十分的愛自己,自己死了他們一定會很傷心很難過,但是很明顯的,他低估了這種程度。
所以
他咬牙切齒地對著小刀問道:“小刀…我到底要什么時候,才能睜開眼睛來…”
“快了快了…”小刀十分理解徐澤的心情,趕忙安慰道:“現在能量相當充足,只是恢復需要時間,我想再過一天你就能開始掌控你的一些細微肌肉了。到時候應該能夠睜開眼睛,甚至可以說一些話了…”
“嗯…快點,快點,我都要受不了了…”徐澤不耐地道。
“好吧好吧…不過你要是擔心,要不要我給你媽打個電話?讓你和你媽說說話,讓她別擔心了,別念念叨叨的…”小刀挪揄地偷笑著道。
“滾…你想嚇死我媽啊…”對于小刀的提議,徐澤毫不留情地給扼殺了。
張立寶現在很郁悶,他在重癥監護室的門口都晃了許久,他就是進不去,門口的那些狼牙十分的盡職,根本不讓他接近門口。
“我爸是張嚴錚…你們敢攔我…”張立寶憤怒地對著眼前的這位狼牙吼聲道,如果他不是確認自己雖然練了段日子,但是還干不過眼前這些狼牙的話,他非得一拳轟過去不可。
“誰也不行…沒有總參楊部長或者是林軍長的批條,誰也不準進…”這位狼牙十分的盡忠職守,對于張嚴錚的名字,毫不在意。
“你…”張立寶被眼前這狼牙戰士,氣得是七竅生煙,這正待算離去,卻是見得里邊走出來幾個人,一看就是那些并非什么有來頭的人,看著那幾人走遠,這才哼聲道:“憑什么他們能進去…我是徐澤的朋友,進去看看他就不行?”
“他們是指揮官的父母…他們當然能進去…你硬要進去就去找楊部長批*…”這位狼牙雖然不喜歡眼前這家伙,但是看對方堅持要進去看指揮官,也擔心要真是指揮官的朋友,那也不太好,當下便好心提醒道。
“*…我要是能找楊廣連批*,我還站在這里?”張立寶暗哼道。
他也知道,以自己的身份,這燕京圈子里,大多知道自己和徐澤的恩怨,自己要是能弄倒那批條就怪了,就算是找爺爺,只怕爺爺也弄不到…
當下眼睛一轉,看著徐家父母離去的方向,突然輕笑了起來…
第二日,徐父徐母兩人在總參一位中尉女軍官的陪同下,再次地來到了總院看望徐澤,但是在剛進醫院不遠便見得一個年輕人快步走了過來,極為熱情地叫道:“徐伯父徐伯母…你們好!”
徐父徐母都是一愣,但是很快地便回過神來,兒子在燕京這么久,這個應該是兒子的朋友,當下趕緊笑了笑道:“你好…”
“伯父…你們這是去看徐澤吧!”張立寶滿臉微笑地問道。
“嗯…對…我們現在是去看徐澤…”徐父笑著道。
“伯父…我是徐澤的好朋友,那您可不可以帶我一起進去看看徐澤,聽說他受傷了,特意從西南趕回來看他的,但是衛兵不讓我進去…”張立寶一臉心焦無奈地道。
“啊?這個…”徐父一愣,這倒是有些為難了,當下不由地轉頭看了看身邊的那位女軍官。
張立寶也知道徐父并不好做這個主,當下趕緊掏出自己的軍官證朝著那位女軍官雙手遞了過去,道:“這位同志…這是我的證件,您看看…我是西南軍區特種大隊的張立寶,和徐部長是很好的朋友,這次趁著回京探親,特地趕過來的…”
那女軍官接過張立寶的證件看了看,見得是西南軍區特種大隊的上尉,便將證件遞還回來,抱歉道:“張上尉你好…只是這個…”
徐父見得這女軍官確認眼前這個年輕人是軍人不錯,而且又是一臉熱情的模樣,便想應該不假,看著張立寶一臉的失望和無奈,當下便笑道:“這位同志…既然是我家小澤的朋友,那就讓他隨我們進去看看吧…”
有徐父說話,這位女軍官倒是也不好反對,當下之好點了點頭,她也是保衛局序列的特種戰士,對于眼前這個高大英俊的上尉,也有些好感,既然是徐部長的好友,她也理解對方的心情。
當下這張立寶便大喜,陪同著徐父徐母一起朝著重癥監護室而去,一路上與徐父徐母說起一些關于徐澤的事情,更是讓徐父徐母打消了所有疑慮。
幾人走到了重癥監護室前,這領隊的小隊長,見得徐父徐母,當下十分恭敬地迎上來笑道:“徐爸爸徐媽媽你們來了…”
“哎…小王,真是辛苦你們了,讓你們天天在這里守著…”徐母感激地看著這位狼牙的小隊長道。
“徐媽媽…您這是哪里話,能夠替指揮官當護衛,可是咱們的榮幸,咱們整個狼牙大隊都想來的,要是沒有指揮官,就沒有我們…您要再說就見外了…”這位小隊長趕緊笑著道。
“哦…小王,這位是小澤的培育,他也大老遠從西南趕回來,就想看看小澤,你讓他進去看看吧…”徐父在一旁笑著道。
張立寶這時也趕緊又掏出自己的軍官證雙手送過去道:“同志…您昨天也見過我的,這是我的證件…”
這位小隊長看了看手中的證件,確實是西南那邊特戰大隊的人,同是特種兵,這多數還是有幾分情面的,加上上頭只是防范那些研究所的人,倒是也沒有不準徐父徐母帶親友和朋友進入看望。
當下又看了徐父徐母身邊的那位女軍官一眼,見對方也不反對,當下便點了點頭道:“好吧,但要檢查一下…”
通過嚴格的安檢確認沒有問題,這位小隊長才對著那位女軍官點了點頭,便放眾人進去了。
那位女軍官自然也懂得意思,點了點頭之后,便陪同著眾人進去了。
幾人消過毒,換了衣服,便進了監護室去,張立寶走進監護室,看著那個蓋著白色單子,而且還依然舉著個手的在半空的徐澤,這心頭是一振,總算是看到你了…你個小王八蛋了…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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