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讓所有人都回過神來。
是啊!
究竟是誰,在這國難當頭之際,寫出引動天地異象的傳世文章?
群臣開始紛紛猜測,除了吏部尚書一開始提到的盧璘,更有其他人選。
“定是洛州王家的王景!他自幼便有神童之名,底蘊深厚,非同凡響!”
“我看是汴州顧家的顧清辭!此子文采風流,冠絕同代,也唯有他,有此可能!”
“不錯,能寫出此等文章的,必然是我等世家子弟,寒門之中,絕無可能!”
就在眾人議論紛紛,莫衷一是之際。
柳拱緩步走出人群,抬頭望向圣院方向,臉上露出笑意。
“老夫以為,此人必是盧璘。”
整個太和殿前,瞬間一靜。
朝堂嘩然!
禮部尚書第一個站出來,冷笑一聲。
“柳閣老此差矣!盧璘雖有些才名,但終究是寒門出身,能僥幸寫出一篇《圣策九字》實屬不易,但與我大夏千年世家子弟相比,底蘊尚淺,又如何能再次寫出傳天下的策論?”
“就是!柳閣老未免也太偏袒他了!”
面對眾人的質疑,柳拱不慌不忙,只是淡然反問。
“縣試寫下《圣策九字》的時候,諸位可不是這么個態度啊!”
此一出,質疑聲戛然而止。
柳拱繼續說道:“想當初,京都舌戰佛門之際,連書圣都為之側目,如今會試策論,再寫出一篇傳天下之文,又有何奇怪?”
群臣面面相覷,一時無以對。
是啊,《圣策九字》還歷歷在目,圣院內記載得清清楚楚。
龍椅之上,昭寧帝自始至終沒有說話。
靜靜地望著圣院方向,深邃的鳳目中,神色復雜。
許久,昭寧帝終于開口:
“傳朕旨意!”
“圣院考場,即刻起由禁軍接管,加派三千甲士,將整個圣院圍得水泄不通!”
“任何人,不得靠近!”
“違者,殺無赦!”
最后三個字,殺氣凜然,滿朝文武心頭一凜。
..........
與此同時,柳府書房。
沈春芳負手立于窗前,遙望圣院方向那道沖天而起的浩蕩金光,臉上露出笑意。
這股才氣,這股意念,除了璘哥兒,還能有誰?
下朝回府的柳拱推門而入,官袍都未換下,一進門就打趣沈春芳。
“看你這老匹夫,這副篤定的樣子,就這么確定這篇傳天下雄文是璘哥兒寫出來的?”
沈春芳回過身,瞥了他一眼,反問:“難道你不信?”
一句話,讓柳拱啞然失笑。
是啊,除了璘哥兒的學問和才華?
放眼整個大夏考場,誰還有這個本事?
柳拱在璘哥兒八歲的時候,就已經看出了端倪,豈能不信?
“你是沒看到朝堂上那些人的嘴臉,前一刻還嚷嚷著盧璘底蘊尚淺......”
然而,沈春芳笑意卻緩緩收斂,臉上掛上了憂慮。
“這道金光,在百姓眼中是祥瑞,可在某些人眼中,卻是催命符”
柳拱聞,剛才那股興奮勁也冷下來。
“我已經加派了人手,在圣院外圍布防。禁軍那邊,陛下也下了死命令,一只蒼蠅都飛不進去。”
沈春芳卻搖了搖頭。
“真正的危險,從來都不是來自外面。”
……
京都城外,妖蠻大營。
主將巴圖正與幾名偏將議事,帳外忽然傳來一陣驚呼。
把圖猛地掀開帳簾,走出帳外。
只見遠方京都的上空,一道璀璨的金光貫穿天地,祥瑞之氣,即便相隔百里,依舊清晰可見。
“那……那是什么?”跟著走出來的偏將呼延滿臉驚駭。
巴圖身旁一名隨軍的妖族祭司,臉色凝重解釋道:“是人族的文道異象!有傳天下品級文章出世了!”
呼延聞,滿臉不忿:“大夏朝廷腐朽至此,內斗不休,卻還有這等人才層出不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