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車道綿延向前看不到盡頭,鐵軌兩邊白雪皚皚。
王春妮將一塊指甲蓋大小的煤塊扔進筐里:“大嫂二嫂,三哥四哥,時間差不多該回去了。”
收獲不錯,每個人都撿了半筐多。
在生產隊別說燒柴了,整點苞米樣子都要節省的用,做夢也想不到被趕出生產隊以后,能燒上煤疙瘩!
好幾分錢一塊,可值錢了!
許紅把身邊一點煤渣子用手抓起來放筐里:“走了走了,我這邊好了。”
大家湊到一塊,下山。
回去要穿過樟子松樹林,走到一半,王春妮碰到了個穿軍裝的臉生同志,對方也看到她。
軍人同志聽吳排長描述過王春妮的長相,說她長的胖伸手卻十分敏捷。
王家去撿煤塊小分隊里,王春妮胖的出奇,胖的與眾不同,別說王家,軍隊,把十里八鄉算上也找不出第二個胖成王春妮這樣的。
他認出王春妮,主動走過去:“王同志,團長讓我轉交你的信封,被你家里的姐姐代收了。”
家里的姐姐?
王家能在年齡上稱得上王春妮姐姐的,都被王春妮帶出來了:“她穿什么衣服,長什么模樣?”
軍人同志:“藍色衣服,袖子打著補丁,戴著紅色圍巾,一米六左右,用紅頭繩扎了倆辮子。”
王老四聽的熟悉:“這不是秀水嗎?她啥時候成你姐姐了?”
“她不是咱家人,憑啥替你收東西?”
幾個問號下去,王老四快失戀了。
秀水怎么能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