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軟只覺得,她聽過的所有音樂,都不及這個少年給她帶來的好聽。
聽著聽著,竟像是被人輕柔的安撫著,舒服得她腳趾頭都蜷縮在了一起,意識也漸漸模糊起來。
江錦城時刻盯著軟軟這邊的狀況,見她漸漸睡著了,閉眼乖巧睡覺的模樣,讓少年雙眸越發溫柔起來。
他沒有停下來,而是繼續緩緩唱歌,細碎的月光打在他身上,藍色眸子帶著暖光,美好得仿佛不似人間所有。
…………
“主人,我失敗了。”
一個無人知道的別墅內,身形修長的青年站在窗前,背對著身后單膝跪地的少年。
說少年也不準確,因為他雖為人,身上卻長著獸類的特征。
少年捂著受傷的肩膀,低垂著眼眸,臉色有些蒼白。
如果此刻軟軟在這里的話,一定會認出他來。
因為這少年就是那個在學校陪著她玩兒的大哥哥――宮千尺。
“受傷了?”
青年轉身,蒼白無血色的手指尖夾著一根煙,他隨手將手里的煙扔出窗外,從陰影中走了出來。
依舊是如鄰家大哥哥那般令人放松的干凈溫柔模樣,韓晨居高臨下的看著單膝跪地的少年。
宮千尺輕輕嗯了一
聲,低聲道“是我沒用。”
韓晨沒有說話,只是走到他身后,看著鑲入他肩膀的那把不大的鋒利小刀,蒼白的手指捏著直接往外拔。
沒有用任何麻藥直接拔刀,宮千尺疼得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冷汗。
可他卻咬著牙齒,沒有發出一聲痛呼,只閉著眼睛忍受著肩膀上傳來的疼痛。
在小刀拔除的瞬間,他悶哼一聲,嘴里喘著粗氣。
韓晨卻沒再看他一眼,蒼白的指尖的帶著刺目的紅。
他沒有說話,只是伸手,一直站在邊上神情麻木得宛若木偶人的漂亮女人當即雙手奉上一張干凈的手帕。
韓晨不緊不慢的擦干凈了指尖,接著再擦那把小刀。
“回去自己領罰,軟軟那邊,我會想其他辦法。”
”是。”
宮千尺恭敬的道了一聲是,看了青年一眼,抿唇退出了房間。
韓晨坐在床上,看著被擦干凈的小刀。
特殊制作的小刀不過手指長短,刀面很薄并且鋒利異常,造型獨特更像是暗器。
韓城指間輕輕在刀刃上觸碰了一下,便被劃出一道口子。
他盯著自己的傷口半晌,然后伸出舌頭舔了舔。
“紀淵么?還真是一個特殊的人呢。”
“扣扣……”
“主人,人我帶來了。”
門外響起一道暗啞的男音。
韓晨頭也沒抬,淡淡的道了一聲進來。
一個黑衣男子推門走了進來,在他身后,還跟著一個神情悲痛的婦人。
這人,正是網上鬧得沸沸揚揚的被家暴的那個女人。
她看見韓晨,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整個人都激動不已。
“你們要帶我去哪里,求求你們了,我的琪琪還小,她沒了姐姐,現在不能失去我了。”
女人跪地而哭,想到自己可憐的小女兒,她才只有三歲啊。
韓晨靜靜的看著她,神色不為所動。
“怎么?你想反悔?要知道反悔的代價,可比現在大多了,比如……你最后的那個女兒。”
他的聲音明明很溫柔,可是女人卻像是遇到了什么惡鬼一般,神情恐懼眼眸顫動,抖了抖蒼白的唇瓣,張了張唇卻沒發出任何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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