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啊，打擾了。”

顧瑾年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力氣都沒了，原來真的是自己想多了。

也是，收碎玻璃賣錢這種主意，既然秀芳想的出來，那自然也有別人想的出來，而且剛才房東大叔不是說了嗎，是他們老家來了個女人，房東大叔的老家根本不是湯縣那邊的，都怪自己想多了。

顧瑾年垂頭喪氣，轉身一步一挪地走了出去。

彩萍看著顧瑾年的背影，莫名其妙的心跟著疼了一下，剛才那青年道歉的時候，彩萍覺得那一瞬間他的精氣神都沒了，整個人一下子就不一樣了。

她總覺得自己好像做錯了什么，但這人實在是太怪了。

彩萍：“兒子，他對你做什么了嗎？說什么了嗎？”

小東：“他說他要找收碎玻璃的女人。”

彩萍：“果然！下次他來你不要給他開門，知道嗎？”

小東：“為什么呀？媽媽？”

彩萍：“這肯定是你秀芳小姨在外頭得罪人了，人家都找上家門來了。你是小男子漢，要保護你小姨，知道嗎？”

小東眨巴了兩下自己的大眼睛，總覺得他娘說的不對，但他又不想反駁他娘，畢竟每次不管他說什么，爹娘從來不會聽：“哦，知道了。”

林秀芳是下午了才回來的，她盯著蔣歸離開了京城。

當天晚上把蔣歸自己扔在房子里之后，林秀芳沒有直接回家，她怕蔣歸醒來之后，萬一真的要反過來對自己或者彩萍母子動手的話，自己在家根本沒法及時防備，索性在附近尋了個住的地方，一直盯著蔣歸，以防他有異動。

沒想到這家伙居然還挺老實的，從城中村那條小道出來之后，林秀芳斷斷續續地跟著他，蔣歸很明顯也察覺到了她的跟蹤，沒繞什么彎路，直接到了火車站買了張票就坐上了火車。

林秀芳在火車站坐了一會，臉上戴著方框眼鏡，蔣歸但凡要是回來，在她的視野里就是發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