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著一大袋子破爛兒實在累的慌，林秀芳走到面攤把東西放下，喘了口氣：“老板來碗面。”

“好嘞！您稍等！”

「不對勁，他還繼續往前走。」

「估計是想刻意掩飾自己，怕突然停下來太突兀吧。」

林秀芳保持著放松的姿勢，衣服下渾身肌肉緊繃。

那個男人越來越近了，林秀芳的余光已經能掃到他了，他越過林秀芳，不算高挑的背影，肩膀有些佝僂。

還沒等林秀芳肆意打量，那個男人一個大拐彎坐到了林秀芳對面的凳子上。

“哎？”

「這么勇的嗎？這是唱的哪一出？」

林秀芳看著他，有點猶豫要不要裝作沒發現跟蹤的事，她突然不知道如何開口了，這反客為主的架勢反倒讓林秀芳尷尬起來。

面攤棚子上只掛了一個昏黃的燈泡，昏暗的光線下，林秀芳注意到帽子下面男人戴了個黑色的棉布口罩，一雙眼睛略顯蒼老，居然是個歲數大的老人。

男人把胳膊搭在桌面上，林秀芳掃了一眼心里一突，這男人的右手下面袖子口空蕩蕩的，他居然沒有右手！

“你要干什么？”林秀芳語氣比冰還要冷。

男人注意到林秀芳的眼神，抬起了那只沒有手的小臂晃了晃：“我要干什么你不知道嗎？”

林秀芳心想我知道個屁，但話到嘴邊一轉：“我想聽你自己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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