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桌子上的顧瑾年突然動了，想掙扎著直起身。

不行！等顧瑾年醒了就會意識到，一杯酒根本不可能把他醉成這樣，到時候自己就說不清了。

開弓沒有回頭箭，趙曉曼下定了決心。

顧瑾年嘴里不知道嘟囔著什么，趙曉曼立刻上前去扶他。

“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家。”

“回家，對，回家，我必須回家一趟。”

趙曉曼引著顧瑾年往里屋走。

她把顧瑾年放到里屋的床上，想了想，又撕開了顧瑾年的衣服，緊接著立刻到外屋去收拾好酒杯和酒瓶。

想到接下來要干什么，趙曉曼緊張得手抖，一不小心還打碎了一個杯子。

“啪”得一聲，有什么東西碎了，仿佛還有什么東西撞在了一起。

趙曉曼拍了拍胸口，深吸了兩口氣，應該是她幻聽了。

這碎片不能留著，她清洗酒瓶和酒杯后又開始收拾地上的碎片。

與此同時，里屋的窗戶被悄悄地推開。

就在三分鐘前，林秀芳趕到了李家。

她沒從大門進去，而是從李家菜園子的后門翻了進去。

這里離趙曉曼住的地方最近，她以前總來找李紅兵，李家的結構對她來說再熟悉不過，哪怕是這樣一個星月無光的夜晚，林秀芳摸著黑都不會找錯。

黑暗隱匿著犯罪，卻也是最好的保護色，林秀芳悄無聲息地靠近趙曉曼的窗戶底下，還差幾步的時候她突然發現窗戶透出來的燈光照出來了一個黑色的影子。

有人！

「我去，嚇死我了！」

「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