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像一個深閨中的怨婦一樣責怪林秀芳,但是心里的不滿就像藤蔓一樣占據了他整個胸腔。
林秀芳給他解釋了,救人是重要的事,她自己也沒受傷,按理說自己不應該再有情緒了,可他就是控制不住,他想抓住林秀芳的胳膊,把她圈在懷里,關在家里,按在床上
不行!
不能再想下去了。
顧瑾年嘭得一聲關上了門。
林秀芳到現在都不同意和自己圓房,她還沒喜歡上自己。
但是顧瑾年真的覺得自己等不及了,渾身像著了火一樣。
看書冷靜一下?書都拿反了!
男人粗重的喘息聲回蕩在狹小的屋子里,而在隔壁已經睡著的林秀芳正累的打起了輕微的鼾聲。
第二天一早,林秀芳從廚房的咸菜壇子里掏出了那個汝窯碗。
用清水簡單沖了一下,碗壁連水珠都不掛。
天青色的汝窯碗在陽光的照耀下泛起溫潤的光澤,胎釉均勻細膩,其上的冰裂紋不規則分布,透著水翠,用手摸上去,全然感覺不到。
就算她這個外行,也能看出來這個碗是好東西。
要不說好的古董人人都想要,人類對美好事物的欣賞是共通的,這碗都快一千年了,還是人人想要的寶貝啊。
林秀芳最后把玩欣賞了一下,正要收起來。
「林奶奶多看會,讓我錄個屏先。」
「真漂亮啊,能在陽光下再照一下嘛。」
林秀芳舉著碗,360度無死角地在陽光下翻轉。
院子里挑水的顧瑾年看到這一幕,無奈地搖了搖頭。
一切收拾妥當,林秀芳推著自行車站在東屋窗戶前。
“顧瑾年,我今天一定早點回來,那個小孩還在醫院里,我去看一眼就回來。”
顧瑾年沒吱聲。
林秀芳用腳尖搓了搓地,無奈地嘆了口氣,推著車子走了。
屋內的顧瑾年見她真的走了,氣得把拿反的書又扔了。
剛到村口,林秀芳就被攔住了。
村口一群人挑著扁擔湊在張建國家門口。
“你們不是說知道去哪里賣嗎?什么叫沒找到?”
“就是,你家國柱親口對我兒子說的,國柱人呢,讓他出來。”
“什么叫你不知道,你老婆你兒子,你現在說你不知道?你當我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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