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之愛子,為計之深遠。
段月想了一下,還是要跟趙雍好好商量一下,他們一起去沈家提親更有誠意。
糊涂了半輩子的趙雍,也該敲打一下了,他就是個核桃,不經過捶打體現不出價值來。
她覺得自己還是太心慈手軟了,想要徹底改變自己的處境,讓趙雍意識到自己的問題才是關鍵。
改變一個人很難,那就改換策略,圍攻,壓榨,打擊。
剛重生那會兒,她絕對不敢有這樣的心思。
嫁給趙雍那些年,她對趙雍更多的是畏懼,害怕。
但這一個月的起起落落,讓她漸漸地滋生了勇氣。
她就像個剛開始走路,光腳接觸到地面的孩子,漸漸地試探到了別人的底線,發現她其實可以更大膽一些。
從前,都是別人來試探她的底線,而她小時候就知道,與人為善,退一步海闊天空,若不是要緊事就一笑了之。
或許是父親兄弟都是男子,他們不知道,女子在深宅后院的生存,不適合這樣的大道理。
后院沒有君子,只有小人。
他們只會得寸進尺,步步緊逼,壓垮你,恐嚇你,控制你。
她不屑跟別人爭什么,卻一直被別人按在地上踩。
重來一次,她依舊厭惡這樣的斗爭,所以必須速戰速決。
她希望,不要超過一年。
摸著石頭過河,但她耐心不多。
先給自己一年的期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