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管家的心懸了兩天。
他真擔心趙府這棵大樹要散了。
昨日,趙府上下亂作一團,府上的下人都不知道看誰的臉色行事。
但最后,他們明白了,無論得罪誰,也不能得罪那個發起瘋來連趙大人的脖子都敢抹的大夫人。
畢竟,他們這些小嘍嘍,脖子那么細,抹了就抹了沒人攔著。
那些之前被藍鳶指使刁難過大夫人那邊的丫鬟小廝,隔天就卷鋪蓋跑了。
那些賣身契捏在主子手上的親隨,只能可勁兒抱團,在夾縫中求生。
趙老爺子又氣病了,老夫人從外面燒香回來,氣得又在房間里發脾氣,好幾次要丫鬟婆子將段月叫來,好好教規矩。
趙老爺子差點把肺咳出來。
“你還招惹那個刺兒頭干什么,咳咳咳,這事的起因是什么你問過嗎?胡攪蠻纏,沒腦子,每次都被藍鳶母女牽著鼻子走,這個家遲早要散!”
老太太蹙眉,“你什么時候向著段月了?藍鳶又怎么她了?”
“你老實交代,段月是不是給了你什么好處?”老太太的嗓門飆高,“我就知道,你好端端的偏向她”
“老羅,你來跟她說,咳咳咳,”趙老爺子閉上眼睛,捂著胸口來減緩胸膛的灼熱疼痛,“旁觀者清,讓他來說說,藍鳶到底怎么縱容芙蓉欺負采薇的。”
老羅心有戚戚,但主子這么說,他只好準備措辭,將這幾年,芙蓉私下里欺負采薇的事挑了幾件,告訴老太太。
“欺負就欺負了,本來就是采薇蠢笨不堪,她那幾個妹妹,哪個愿意跟她玩了?”
老太太火氣更甚,“我看你就是心里有鬼”
“蠢貨,若不是芙蓉鬧這一出,段月會打你兒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