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段月第一次責罰下人,用的是趙家人慣有的手法。
這些,從前趙老夫人跟趙雍,經常對段月使用。
但她沒想到,如今只是打了婆子二十個板子,居然驚動了趙府的所有人,來質問段月。
最先來的是趙謙。
彼時,段月正在院子里練習八段錦。
趙謙氣沖沖地跑來興師問罪,“大嫂,你為何要對藍鳶的貼身婆子下手,二十個板子,能要人半條命,她年紀大了,若是有個好歹,我們上哪找這么貼心的婆子來?”
呵!
可笑,他們也知道,二十個板子會要人半條命啊。
“那你可知道,我之前就因為失手打翻了你娘的花瓶,就挨了二十個板子,你娘還嫌不夠解氣,讓我跪在祠堂六個時辰,滴水未進。”
段月停下動作,緩緩走向趙謙,抬頭看著趙謙,步步緊逼,“小叔子的意思是,我的命還不如你的婆子重要?”
“嫂子你怎么胡攪蠻纏,分明”
“那就說回我為何要動手處置婆子,她以下犯上,眼里沒有我這個大夫人,從前我不在乎這些也就罷了,如今我暫代掌家之職,她卻三番五次跟我作對,我段月是不配吃你們趙家的一塊肉嗎?”
“還是說,讓廚房的廚娘廚子跟我對嘴的人,是你夫人藍鳶?不然你這么生氣的跑來問我,是跟那婆子好上了?”
“你你你你,大嫂你簡直不可理喻”趙謙指著段月,結巴地說不出話來。
“咔嚓。”
段月伸手握住他的手指折了一下,“別用你的臟手指著我。”
“你敢打我?”
趙謙捂著手疼得直咧嘴,一下子炸了毛。
他一個大男人,被藍鳶打就算了,如今這個女人居然敢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