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琳家的客廳，每一處凌亂都被照得清清楚楚——碎玻璃，歪倒的家具，四散的雜物，空氣里還殘留著剛才的動蕩。

“你你怎么會來？”

尖叫聲劃破了安靜。

張明愣在原地，面色慘白，恐懼在眼底瘋長。他的暴戾像被冰水澆滅，整個人只剩一團灰燼。

門口站著姜楓，身影被走廊燈光拉長，投在地板上，像一尊冷峻的閻羅王。

他面無表情，眼里卻藏著難掩的怒火。

張明嘴唇顫抖，想解釋，卻結結巴巴，只剩下本能的退縮。

他踉蹌著后退，腳下一絆，狼狽地摔倒在地，丑態畢露。

姜楓沒有理會他的哀嚎，連多余的眼神都不肯施舍。

只是一聲不吭，緩緩走近，每一步都讓張明幾乎喘不過氣。

他停在張明面前，手掌高高揚起。

“啪。”

巴掌聲清脆，空氣都仿佛震了一下。

張明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狠狠抽翻，幾顆牙齒帶血飛出。

“這一巴掌，是替王琳還的。”

姜楓說得平靜，聲音冷得讓人發寒。

張明還未掙扎起來，姜楓又揚手。

“啪。”

又一巴掌，臉頰瞬間腫起，張明只覺得腦子里嗡嗡作響。

“這一巴掌，是為你在皇廷會所的不知死活。”

姜楓神色未變，左右開弓。

“啪。”

“這一巴掌，是你對她施暴的利息。”

“啪。”

“這一巴掌，是你剛才每一句廢話的代價。”

清脆的耳光聲在屋里回響，仿佛是唯一節奏。

張明開始咒罵，隨后變成了聲嘶力竭的求饒。

“別別打了！我錯了！姜楓，楓哥！我真的錯了！”

“求你，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啊！”

姜楓無動于衷，眼里的冷意沒有半分動搖，手上動作一如既往。

張明的聲音越來越弱，最后只剩嗚咽和呻吟，鮮血混著淚水流了一地。

他癱軟在地，臉腫如豬頭，嘴角鼻孔全是血，胸口微弱起伏，只剩一口氣。

一股刺鼻的味道在客廳蔓延，是失禁的尿液。

他已經被嚇破了膽，連最后的尊嚴都丟在地上。

姜楓的暴力沒有花哨，只有單純的宣泄。

他用最直接的方式，把所有殺意都傾瀉在張明身上。

直到張明翻白眼昏了過去，姜楓才停手。沒有再多看一眼，仿佛地上的人只是一攤垃圾。

他轉身，看向墻角蜷縮的王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