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龍覺得這是京城,肉類的供應情況,應該比其他省市要好一點的。
但看眼前鄭爺的模樣,估計也好不到哪里去。
荷葉雞的香味,很快在四周彌漫開來,四周攤位上的攤主,紛紛用力嗅了嗅,然后把目光聚集在了鄭爺身上。
“好家伙,鄭爺的筆洗換出去了?”
“換了一整只荷葉雞,夠這老家伙吃頓飽的了。”
“兄弟,你還有荷葉雞嗎?看我這塊九成新的五一牌手表,換不換?”
“朋友,我用票跟你換荷葉雞,怎么樣?”
那些攤主紛紛聚攏了來,向張小龍推薦起自已手上的物資。
張小龍倒是想過要買手表,但手表是給老爸和二叔用的,所以,絕對不能是來歷不明的貨色。
至于票據,倒是可以看一看。
“你有什么票?”
“自行車票,手表票,酒票,糧票,煙票,工業票,這些我都有,你想要什么?”
“我能看看你的票嗎?”
“咱們到我攤位上慢慢看。”
賣票的是個三十多歲胡須男,熱情地拉著張小龍走到了幾米外的一個攤位。
胡須男學著鄭爺的樣子,把自已的馬扎給了張小龍坐,然后從帆布包里拿出一沓一沓的各類票據。
“兄弟你慢慢看,我幫你照個亮。”
胡須男說著,就把自已的手電筒打亮了。
張小龍拿起一沓票據,仔細翻了一遍,發現這一沓都是酒票,而且只有兩種票,一種是甲級酒票,一種是乙級酒票。
這和遼北省完全不一樣。
“咱們京城的酒票都是這樣的嗎?不是用酒的名字分類,比如說茅臺酒票,汾酒票。”
“兄弟,我聽你口音就知道你是外地來的,不知道我們京城這邊的情況,也很正常。”
胡須男不無得意地簡單解釋了一遍。
“京城的物資是全國最豐富的,比如說這個酒,全國但凡有點名氣的酒,在咱們京城都有的賣。”
“如果每一種酒都發行一種酒票,那得有多少種酒票,你說是不是?”
張小龍恍然大悟,“有道理,有道理,各個地方的白酒種類有限,所以單獨發行了對應品牌的白酒票。
京城這邊為了方便所有人,就把白酒分了等級,只發行各個等級的酒票,這倒真是很方便。”
“兄弟真聰明,就是這么個理兒。”
胡須男贊了一句,“我這甲級酒票只要8毛錢一張,乙級酒票4毛錢一張。”
他嘴里說著,眼睛則不時瞟幾眼張小龍的布袋。
“哦,甲級酒票都能買什么酒?茅臺酒能不能買?”
張小龍雖然京城逛黑市和供銷社等,但那只是安陽地區范圍內,對于京城這邊的行情,他真的一點也不知道。
現在遇到這個票販子,倒是可以多問一問,能了解多少是多少。
“當然能買茅臺酒了,除此之外,還能買汾酒,這可是國酒,每次國宴的時侯,都是用的這種汾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