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竹娟猶豫了片刻,委婉地拒絕道:“文羽姐,郝夢姐,我家庭壓力很大,酒店來錢快,如果凡哥那邊愿意幫忙,我還是想去酒店上班。”
郝夢觀察到柳竹娟拒絕的時候,眼神中的掙扎,推心置腹地說道:“娟娟,我也是從風塵走出來的人,知道身在其中的辛酸,相信你也有同感。既然你選擇了彪娃,我和文羽都希望你們能幸福。
一個男人可能不會在意你的過去,但是肯定會在意你們在一起以后的事情,我和文羽是擔心你繼續在酒店上班,可能會影響到你和彪娃的感情。
單獨找你出來,就是想和你商量一下,如果你愿意,就跟著我一起,先去學習工廠管理,等你能獨當一面后,就讓你擔當重任,你看行嗎?”
柳竹娟聽到這么溫情的話,臉上并沒有絲毫的喜悅,反倒勾起了她傷心的往事。
她雙眼無神地望著面前剛倒滿的酒杯,腦海里回想起自己的過往,內里是五味雜陳。她早已厭倦了風塵的生活,可是坎坷的經歷,讓她不敢對任何事抱有太多的幻想。
她沉思了好一會兒,緩緩地說道:“文羽姐,夢夢姐,卓瑪姐和我在一起住了幾個月,也僅僅是今天才知道我家庭困難,其他太多的辛酸,我從不愿意給人提及。
今天,我們剛認識,你們就如同親人一樣待我,我也就給你們說些掏心窩子的話。”她忽然停下來,將面前的啤酒一下灌進嘴里,兩行熱淚奪眶而出。
汪文羽抽出紙巾想替她擦拭,她卻倔強地躲開,自己用手袖胡亂地擦拭了幾下臉頰,開誠布公道:“我的初戀不但是同村人,而且還是一起長大的發小,都能喪心病狂地將我送去當小姐。
而我與彪娃認識的時間,也就東莞到虎門這段路程中的幾十分鐘,這么短的時間,可能有多少感情嗎?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