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沖冷笑了一聲，輕輕俯下身，以一種不懷好意的目光盯著常明軒：

“什么閹割、凌遲、點天燈我從書上也看到過一些，不過那些太無趣了。我聽說你很喜好女色，不如我去抓幾頭輻射種過來，讓你品嘗一下特殊的‘野味’，怎么樣？”

“不知道人和輻射種這種怪物之間有沒有生殖隔離？你想做進攻方還是防守方？”

“或者找幾頭胃口小的，讓它們從腳開始一點一點的吃你，這樣你也能親眼看著自己被一點一點的吃完，這個主意怎么樣？”

陳沖的話在一片狼藉的戰場上回蕩，落在常明軒的耳中卻好像惡魔的獰笑，惡寒當中，他殘破的身軀猛烈的顫抖起來。

“我，我......”

陡然之間，常明軒痛哭流涕，鮮血滿面的臉上盡是悔恨的神色，哀求道：

“陳，陳沖，我錯了......是我錯了！

我不該仰仗身份肆意妄為，是我不對！我有罪！我該死！”

“之前鼓動卓弘毅害你們的是我，向全能神教泄露情報的人也是我，這一切都是我做的，是我背叛了避難區！”

“我活該，罪有應得！我還不想死，求你大人有大量，留我一命，我愿意跟你回避難區主動坦白罪行！”

嗯？

看常明軒這么沒節操的模樣，陳沖瞇起眼睛：

“你倒是能屈能伸。如果你主動交代罪行，那饒你一命帶你回去也不是什么問題。不過你先回答我的問題！你在避難區里和誰接的頭？”

“這，這我真的不知道......”

常明軒臉色蒼白如紙，虛弱而懇求的道：

“那，那個人應該常年潛伏于避難區，上一次的清晰活動并沒有波及到他，顯然隱藏的很深。而且對方實力雖然不怎么樣，一身隱匿氣息的本事卻出神入化，每次都是他主動來找我，我從來沒見過他的真實樣子......”

陳沖嘆了一口氣，一把捏起常明軒的脖頸將他提了起來：

“看來你還不老實，我還是找幾頭輻射種來給你配配種吧。”

“你！”

猛然被一把抓起，常明軒驚駭欲絕，瘋狂嚎叫道：

“等一等！我還沒有說完！我雖然不知道他到底是誰，但是從我發現的蛛絲馬跡和他能自由出入避難區來看，他應該是采集大隊的人！”

陳沖停下腳步，譏笑道：

“沒有了？你再想想，還有沒有什么遺漏的？”

“沒有了......沒有了......”

生怕陳沖不相信，常明軒氣喘如風箱：

“能發現這一點，是因為他來找我的時候身上時常會有草木味道，每次都不盡相同，也就我的感知才能隱約察覺出來。不過雖然猜測如此，到底是不是我還沒來得及驗證。”

此刻陳沖一番折騰之下，身上開了一個大洞的常明軒已經虛弱到了極點，如果不是二階中的強悍生命力，他恐怕早已經說不出完整的話來。

“采集大隊......”

陳沖點了點頭，心中記下，繼而問道：

“第二個問題，尾隨薔薇營截殺我的人，在全能神教是什么身份？”

常明軒咳出大口大口的鮮血：

“這個，我真的不清楚。和我接頭的人曾說出手的是一個比擬三階的新人類。不過全能神教只有兩名界限者，就是教宗和護教法王。我也不清楚這個人到底是從哪里冒出來的......”

比擬三階......也就是說對方還不算完全的界限者？

陳沖眉頭一皺，沉吟下來。

“陳，陳沖......”

感覺到渾身正在發愣，常明軒勉強開口道：

“你的問題我已經回答了，我不想死在這里，求你把我帶回避難區，我會坦白一切的罪行......”

砰！

下一刻，常明軒的話還沒有說完，腦袋就好像煙花一樣的爆散開來！

“好死不如賴活，你是覺得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活著才有一切可能，對么？”

以超電磁炮打爆常明軒腦袋，陳沖緩緩收手，看著對方的無頭尸體漠然道：

“想的很好，但老子只想你做一個不會說話的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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