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當年,她喜歡上他,本不打算說出口,卻被他輕而易舉就洞察到一樣。
“白菲說的是事實。你現在這個位置,容不得一絲污點,而我們之間的關系本就復雜,如果被有心之人刻意扭曲事實,非說我們是……那就對你很不利。”
孟淮津眼底的神色驟然生變,白襯衫被光照得更加透亮,而比日光更灼燒的,是他無畏無懼的神態,姿容雋秀,鳳骨剛烈,像極了星,像極了月,像極了汪洋沼澤,透著涼薄和兇意。
“下次再被威脅,你應該這樣想,竟敢搞到我們兩個瘋子的頭上來,此人也算是勇氣可嘉。而不是順著他給你設定的劇情走。”
“………受教。”
孟淮津的眉目越發犀利陰鷙:“姓白的沒膽子爆料你,她背后之人隱藏得很深。別急,看我怎么教你打贏這場翻身仗。”
那一刻,舒晚明顯感覺到了他的怒意。
也真切地感覺到,他深埋骨子里的亦正亦邪。
更感覺到了,他作為年長者的魄力和氣場。
畢竟,能登上他如今這個位置,都習慣喜怒不形于色,平時的情緒都隱藏在那雙深不見底的瞳底,一旦他表現出怒意,事態就嚴重了。
“心情有沒有好一點?”孟淮津狀態切換自如,垂眸凝視。
舒晚回視他,點頭,又搖頭:“但我說的也是真的,曾經的我,一味地想要一份公平公正的、轟轟烈烈的愛。現在,我不那樣想了,我們的關系還是不讓別人知道得好,就悄悄的,能到什么時候……”
“我們什么關系?”孟淮津眉頭一擰,捏住她的下頜,沒用什么力。
“情人的關系,上床的關系。總之……不是戀愛關系。”她仰頭直視他。
孟淮津氣笑,仿佛又被經年飛回來的回旋鏢扎得血肉模糊,挺疼。
“你不是不能接受這種關系么,舒大小姐。”他問。
她說:“我不能接受,是因為那時候在感情上,我屬于弱勢那一方。現在,我不追你了,我就想……”
孟淮津一挑眉:“你就想,讓我當你的情人?”
舒晚抿嘴,像是下定某種決心:“嗯,我還挺想過把癮的,但我可能給不了你太多的錢,將來,也沒什么財產可以留給你。”
男人嗤地一聲悶笑,指節在她眉心間點了點:“晚晚好膽量。”
突然,他掐著她的下巴,不等她反應,便精準無誤地含住了她的唇。
仿佛在一瞬間陷入顛簸溫熱的巨大漩渦,舒晚躲閃不及,被吞了個干脆利落。
孟淮津一手抱著她,另一手侵占蠶食滾燙的皮膚。
就在將要一發不可收拾時,舒晚余光從后視鏡里瞥見孟川買煙回來的人影,猛地一激靈,倉促推開孟淮津,上氣不接下氣:
“孟川舅舅回來了。”
男人若無其事再度吻住,無限加深這個吻,滾燙的,滑滑的。
舒晚掙扎,胸膛顫悠悠地起伏,喉嚨溢出的聲音酥碎了骨頭。
她瞪大眼睛,想叫他停止,卻什么聲音都喊不出,無奈,她只能手往他的下三路伸。
孟淮津驟然停頓,咬牙注視。
趁亂,舒晚翻身坐到副駕上的同時,對上了孟川緩緩勾頭看進來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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