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容澤特意為他請了一位專業的兒童滑雪教練。
小家伙穿上小小的滑雪服,戴上頭盔和護目鏡,看起來像個圓滾滾的小企鵝,可愛極了。
教練先是在平地上教他一些基本動作,比如如何穿脫雪板,如何摔倒后自己站起來,如何用內八字剎車。
季知許學得很認真,雖然一開始總是摔跤,但他一點也不氣餒,每次摔倒了,都自己嘿嘿笑著爬起來,繼續練習。
蘇容澤和舒星若就在不遠處的初級雪道上,蘇容澤教了她一些基礎知識,她運動天賦不錯,很快就可以簡單的滑行。
兩人相視一笑,繼續在雪道上滑行。陽光灑在潔白的雪地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他們一前一后,在雪道上劃出兩道優美的弧線,像是一對比翼齊飛的鳥兒。
到了中午,季知許已經能在教練的保護下,從最短最緩的“魔毯”上滑下來了。
小家伙興奮地朝舒星若和蘇容澤揮手,大聲喊道:“媽媽,蘇叔叔,你們看,我會滑了!”
“許許真棒!”舒星若朝他豎起了大拇指。
蘇容澤更是直接滑了過去,一把將小家伙抱了起來,在他臉上親了一口,“厲害啊,我的大寶貝!”
季知許被他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但心里卻美滋滋的。
三人一起去雪場旁的餐廳吃午飯。
餐廳是自助式的,菜品很豐富。季知許餓壞了,自己拿了個盤子,裝了滿滿一盤子的薯條、炸雞和意面。
蘇容澤看著他盤子里的“垃圾食品”,無奈地搖了搖頭,又去給他拿了一些蔬菜沙拉和水果。
“光吃這些沒營養,蔬菜也要吃。”
他把沙拉放到季知許面前,語氣雖然是命令,但眼神卻充滿了寵溺。
季知許皺了皺小眉頭,顯然是不太情愿。
舒星若在一旁看著,笑著說:“聽蘇叔叔的話,吃完蔬菜,下午才有力氣繼續滑雪哦。”
聽到“滑雪”兩個字,季知許這才不情不愿地拿起叉子,像吃藥一樣的吃起沙拉。
舒星若看得一陣好笑,終于有人能制住這個小家伙了。
蘇容澤在教育孩子這件事上,還真有一套。
他不會一味地溺愛,也不會過分地嚴厲,而且懂得恩威并施,張弛有度。
午餐之后,他們回別墅休息了一個多小時,又回到了滑雪場。
蘇容澤辭退了教練,決定親自教季知許。
他先是帶著季知許,在初級雪道上反復練習剎車和轉彎。
他的教學方式很有耐心,也很有趣。
他不會講那些枯燥的理論,而是用各種形象的比喻,比如把轉彎說成是“切披薩”,把剎車說成是“推開一扇大門”。
季知許學得很快,漸漸地,已經可以自己控制速度和方向了。
最后,蘇容澤牽著他的手,帶著他從初級雪道的頂端,一口氣滑了下來。
雖然速度不快,但對于一個第一天學滑雪的孩子來說,已經是非常了不起的成就了。
滑到終點,季知許興奮地摘下護目鏡,小臉因為激動和寒冷,漲得通紅。
“蘇叔叔,我滑下來了,我自己滑下來了呢!”
“對,你做到了!”蘇容澤笑著揉了揉他的頭,“我就知道,你肯定行。”
舒星若在終點等他們,看到兒子臉上那燦爛的、充滿自信的笑容,她的眼眶微微有些發熱。
這份自信,不僅僅是因為他學會了滑雪,更是因為,他感受到了來自“父親”的肯定和鼓勵。
這是季宴禮,從來沒有給過他的東西。
她走過去,張開雙臂,將一大一小兩個男人,都抱進了懷里。
“你們都是最棒的。”她笑著說。
夕陽的余暉灑在他們身上,將三個人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緊緊地依偎在一起。
這一刻,他們看起來,就像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一家人。
至少在高山遠的心里是這樣,他貪婪的望著他們,眼里充滿了憤懣。
他偏執的想,如果他母親還在,他也可以這樣幸福的。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