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子的背面則是一個筆鋒蒼勁力透木背的繁體“趙”字!
看到這塊牌子的一瞬間!
剛才還囂張跋扈,不可一世的李衛國只覺得眼前一黑雙腿一軟。
整個人“撲通”一聲就癱坐在了地上!
他的臉上再無半分血色只剩下了一片死灰般的絕望!
“現在。”
沈學峰拿著那塊分量比一座山還要沉重的牌子,緩緩地走到了李衛國的面前。
恐懼已經徹底摧毀了他的神經。
沈學峰沒有再看他,只是將那塊牌子隨手放在了茶幾上發出一聲沉悶的輕響。
他轉過身看向那個依舊保持著軍姿站得筆直的周衛國。
“周處長辛苦了。”
“首長重了!”
周衛國的聲音洪亮有力。
“老首長吩咐一切聽您調遣!”
“好。”
沈學峰點了點頭。
“那就麻煩周處長先把這位李主任帶到一個安靜點的地方。”
“讓他好好清醒一下。”
“是!”
“不,不要!”
李衛國終于,找回了一絲聲音,發出了絕望的哀嚎。
“沈少,沈爺!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我有眼不識泰山!我就是高家的一條狗!您大人有大量,饒了我這一次吧!”
他開始語無倫次地求饒,眼淚鼻涕,流了滿臉哪里還有半點,中紀委副主任的威嚴。
沈學峰仿若未聞。
他只是重新端起茶壺,給自己又倒了一杯茶。
“把他那張,討人厭的嘴堵上。”
他的聲音,依舊平靜。
其中一名隨從,立刻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塊不知名的黑布,粗暴地塞進了李衛國的嘴里。
世界,瞬間清凈了。
李衛國,就這么被兩個面無表情的男人,像拖一條死狗一樣拖出了套房。
從始至終,那個叫周衛國的少將,連看都沒有看,呆立在一旁的杜立方和王書記一眼。
就好像這兩個在云州也算得上是跺一跺腳,地面都要抖三抖的市委領導,根本就是兩團不存在的空氣。
門,被輕輕地關上了。
偌大的房間里,只剩下了死一般的寂靜。
杜立方和王書記,看著那個正慢條斯理地品著茶的年輕人,只覺得自己的雙腿也在發軟。
他們今天一天之內,所受到的沖擊,比他們過去半輩子加起來還要多!
“撲通!”
杜立方竟然就這么直挺挺地朝著沈學峰跪了下去!
“小沈,不,沈少!”
他的聲音里,帶著濃濃的顫音和愧疚。
“是我老杜,有眼無珠!”
“是我,鼠目寸光!”
“在飛機上,我還懷疑您,我還……”
他說不下去了,一張老臉漲得通紅。
那是一種,極度的羞愧和后怕!
他不敢想象,如果他當時真的選擇了退縮,選擇了放棄那等待著他的將會是何等凄慘的下場。
高家,固然可怕。
可跟眼前這位,比起來,簡直連提鞋都不配!
王書記的反應,雖然沒有這么激烈但他的身體,也早已深深地彎了下去,那姿態恭敬到了極點。
“坐吧。”
沈學峰抬了抬眼皮,語氣,依舊平淡。
“杜書記,王書記,你們是長輩,也是領導,更是我母親的戰友。”
“不必如此。”
他越是這樣說,杜立方和王書記的心里,就越是惶恐。
他們戰戰兢兢地站起身,卻再也不敢坐下,只能,像兩個做錯了事的小學生一樣,手足無措地站在一旁。
“那份錄音,還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