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告訴肥仔坤,讓他砍掉兩根手指,或者把他的麻將館讓出來,這件事就算了,否則,他會很麻煩!”
陳江河冷冷的盯著許高,扔下開山刀。
阿耀撿起地上的半只手掌,扔進袋子里,把袋子塞進許高的手中,直接把兩人扔了出去。
“我的手,我的手!”
梁仔疼的凄厲慘叫,在面包車里不斷哀嚎,梁仔以前收數,砍過別人的手,他不知道那到底有多疼,一直到現在,他才知道刀砍掉手,是有多么的疼。
“梁仔,忍著!”
許高咬著牙,連忙撕開衣服,纏住梁仔的傷口,隨后開著車,匆匆趕回麻將館,麻將館里的客人看到這一幕,頓時引起一陣驚呼和議論。
不過這種事,這年頭并不罕見。
早些年的時候,還有人專門搶劫麻將館,不順從的就會被當場砍翻,但現在,那些猛人都盯上其他油水大的生意了,搶劫麻將館的事倒是少了。
搶劫麻將館還不如搶劫金鋪,搶劫一次金鋪至少幾百萬能到手。
許高開著面包車,匆忙逃回麻將館。
四海集團小樓!
“老板,咱們這么做,就等于把14k得罪了!”
辦公室里,阿明有些擔憂的說道。
“放心,不過只是一個古惑仔,新義安和14k最不缺的就是這種古惑仔,他們不會為了一個古惑仔就大動干戈!”
陳江河笑了笑,現在的香江社團,確實是不如以前了,從李泰龍的事里面,陳江河窺探到了這些社團內里的虛弱。
“我這么做的目的,一個是給新義安一個交代,讓新義安的人看看,我們也在做事,還有一點,就是想探探這個黃朗維的底!”
陳江河點了一支煙,目光深邃的解釋。
第一點向飛和阿明能理解,畢竟他們搞定了李泰龍,若是不給新義安一個交代,新義安隨時有可能對付他們。
可第二點他們就不太理解了。
黃朗維跟他們基本沒什么沖突,今天這點事,其實很好解決,陳江河把錢收了,這件事就算過去了。
可陳江河這么做,等于是讓事情變的復雜了。
他們不太理解,陳江河為什么要這么做。
“我們來香江,想要蹚出一條路沒那么容易,香江各方面的關系,利益,勢力,其實已經固化了,不把水攪渾,我們根本沒法在這張大網里撕開一個口子,到時候別說是吃肉,就是想喝口湯,也得看別人的臉色!”
陳江河抽了一口煙,眼神微冷,“我們過海跑到這里從頭開始,可不是為了撿別人的剩飯吃!”
“黃朗維可能就是一個把水攪渾的突破口!”
不把這張網撕開一個口子,到時候這張網越纏越緊,再想掙扎就來不及了,那時候,陳江河他們就算不暴尸街頭,也得成為別人手中的一顆棋子。
他陳江河可不愿意做別人的棋子。
向飛和阿明對視一眼,若有所思,老板來香江,并不只是為遠東國際貿易集團做事,他也是為自已做事。
老板的野心,比他們想象中的更大。
“大佬,大佬,出事了!”
麻將館二樓,許高提著袋子,渾身是血,跌跌撞撞上樓找到辦公室里的肥仔坤。
肥仔坤看到許高渾身是血的樣子,臉色猛的一變。
“高仔,怎么搞成這個樣子?”
肥仔坤大吃一驚,猛的站了起來。
“大佬,他們......他們把梁仔的手砍了!”
許高把袋子打開,袋子里面有幾沓錢,還有半只被砍掉的手掌,猩紅的手掌還在慢慢滴血,把一沓沓的百元大鈔染紅。
肥仔坤看到這半只手眼皮狂跳,倒吸一口涼氣。
那些過江龍他媽的要發瘋。
“我屌你老母,我屌你老母!”
肥仔坤嘴里喃喃的罵著,盯著那半只手掌,只感覺頭皮發麻。
“大佬,現在怎么辦?”
許高見肥仔坤遲遲沒有反應,忍不住問道。
“先送梁仔去醫院,這手,看看能不能接上!”
肥仔坤看了一眼袋子里的錢,要是想把手接上,肯定要花不少錢,袋子的錢不知道夠不夠。
他原本根本不想管小弟的手能不能接上,可又怕其他人心寒。
只能強忍著心疼,沒從袋子里拿錢。
“就說他的手被機器切了,讓他別亂說話,不然大家都麻煩!”肥仔坤咬著牙問道“那些過江龍到底想怎么樣?”
“他們說,要么切你的手指,要么,就把麻將館讓給他們,否則這件事不算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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