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死,不過也快了!”
這一點,陳江河沒騙他們,因為沒有必要,張子剛緩過來之后,肯定會聯絡白金漢宮里的人。
他死沒死,做不了假。
但有一點,也做不了假,張子剛沒死,卻不敢回來,那就說明張子剛確實敗了,陳江河就是要讓平江區的社會人都清楚這一點。
今天晚上之后,張子剛的這支旗,被他拔掉了。
當年張子剛上位,也是先打敗了謝廣漢,然后才設計陷害,把謝廣漢送進了牢里,不先把謝廣漢打垮,謝廣漢靠著背后的人,手底下的人馬,又哪是那么容易被送進去的。
現在無非是張子剛開始走謝廣漢的老路了而已。
沒死就好,沒死或許就有翻盤的希望。
秦霞心中暗暗想著,隨后咬著嘴唇。
“陳先生,不管你怎么說,張子剛沒死,白金漢宮就還是他的,就算他死了,也是他的老婆和孩子的,你不能說搶就搶了!”
秦霞深吸一口氣說道。
“你這倒是提醒我了!”陳江河笑了笑,回頭問了一句,“人帶來了沒有?”
“老板,剛到!”
向飛點了點頭,也就在這時。
阿光幾人,帶著一個女人和兩個孩子趕了過來。
“冰姐!”
有人驚呼一聲。
被阿光帶來的人,赫然是張子剛的老婆羅冰,以及張子剛的兩個孩子。
“陳江河,禍不及家人,你不能這么對我們!”
羅冰臉色蒼白,又驚又怒的向陳江河大喊。
“你這話,當年謝廣漢的老婆孩子應該也對張子剛說過,不知道張子剛當年有沒有放過他們!”
陳江河笑了笑,淡淡的說道“不過嫂子你放心,我這個人做事是有原則的,只要張子剛不過線,我也不會過線,今天找你們來,是有點事要跟嫂子你商量一下!”
“聽說張子剛白金漢宮的股份,是放在你的名下吧?”
這話一說,羅冰和三樓不少人的臉色猛的一變。
..........。
與此同時!
李文才已經帶著人護著張子剛,倉促躲到了城郊的一個村子里,這個村子是李文才的老家,他在這里有一個小院,一行人全都狼狽的藏在小院里。
一直到逃進小院,一行人才松了一口氣。
“子剛,沒事吧?”
李文才仔細關上門,又讓兩個混子把面包車開到后村打谷場草垛后面藏起來,才關心的檢查張子剛的傷勢。
張子剛被劉遠山打了一槍,這一槍打在了肩部和部分后背的位置,李文才伸手一摸,全都是血。
“沒事,死不了!”
張子剛咬著牙,陰沉著臉,臉色異常難看。
他沒想到自已會輸,也沒想到自已會輸的這么慘。
果然這個江湖,沒有常勝的將軍。
他昨天還是平江區一哥,風光無限,今天就被陳江河殺成了喪家之犬,惶恐逃命。
“我先幫你處理傷口!”
李文才從柜子里找出一些醫療用品,他記得一二十年前,他幫張子剛處理過傷口,沒想到一二十年前之后,同樣的場面竟然又出現了。
這個世界,真是一個巨大的輪回。
好在張子剛的槍傷不嚴重,都是一些皮肉傷,鐵砂打進皮肉里都不深,把鐵砂用鑷子夾出來,再消毒上藥,現在也只能做到這一點。
說是鐵砂,實際上是鉛彈,這玩意兒有毒,只能盡量處理好,祈禱傷口不要感染,不然后續很麻煩。
他們還是得進城,搞到消炎藥給張子剛打針。
“子剛,這個陳江河到底是什么來路,怎么會這么厲害?我以前從來沒聽說過這號人物!”
等處理完傷口,李文才喝了點水,才有精力詢問。
最近這幾年,他已經不怎么管江湖事了,這個陳江河,他真是不了解。
“陳江河是最近一年才冒頭的,之前坐了三年牢,他父親之前是北街一個有點名氣的混子,開了個游戲廳,三年多以前被人做局砍死,他受到牽連,被關進了牢里,出來之后就壓不住,混起來了!”
張子剛咬著牙,冷冷道“最近一年,他就是平江區最紅的大哥,我本來想最近騰出手,就廢了他,沒想到被他先下手了!”
“他做局殺了朱洪波,又讓劉啟強殺了錢威,謝莉今天也死了,我手下四大金剛死了三個,一個做了叛徒,讓這小子翻了天!”
再加上一個阿坤。
張子剛現在說是眾叛親離,一點也沒問題。
李文才心中一嘆,這還是因為張子剛抽上了,又因為一個女人,做事不公道,內部出了問題,讓人抓住了破綻,不然的話,他怎么可能敗的這么快。
“他一個剛出獄的小混混,怎么能起來那么快,他背后是誰?”
李文才心中明白,但現在說這些已經沒用了。
“他背后是馬德明那些人,搞定了馬德明,我一個電話就能把陳江河置于死地!”張子剛一臉仇恨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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