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見過侯夫人。”
見出來的是山茶,不過是一個賤婢出身的,馮氏也沒指望她管家,而是問道:“蘇溪月呢?”
枉費阿瑞那么寵蘇溪月,怎么著,變成妾了,就什么都不管了,真打算以后就以色侍人了?
山茶哪里知道蘇溪月去了哪里?現在顧二少去了哪里,她都不太關注了,畢竟二少都不行了,伺候他也不能再給她一個孩子,有那個功夫,還不如好好地陪伴夢姐兒,讓她快點好起來。
山茶茫然道:“妾也不知道蘇姐姐去了哪里。”
馮氏又要罵,結果守在寢房門口的下人中,剛被派過來伺候蘇溪月的霞兒,小聲道:“中,中午左右的時候,蘇,蘇姨娘進去伺候二少了,到現在還沒有出來。”
都到了這里,馮氏哪里還不明白的。一定是蘇溪月那個小賤蹄子,大白天的,拉著阿瑞胡鬧了!
如果是往常,倒也算了。
可今天宮里頭來人,阿瑞怎能不出去呢?
想到這里,馮氏更加怨恨蘇溪月了,憤怒地一把推開了房門,結果剛巧見到顧昀瑞,十分憤怒地一腳把蘇溪月從床榻上踹了下來!
“賤人!你在姜湯里面下藥了?”
顧昀瑞衣衫不整,臉色慘白,額頭上都是冷汗,目眥盡裂,好像要吃人似的模樣。
而蘇溪月同樣狼狽不堪,肚兜丟掉了,但她卻匍匐在地,捂著肚子,好半天沒有喘過來氣。
她趴在冷冰冰的地上,心中涌起了巨大的恐懼,因為桂香就是這樣被顧昀瑞一腳踹死了的啊。
難道,她也要死了嗎?
馮氏見到了這一幕,她朝地上的蘇溪月唾了一口,連忙上前去扶住了顧昀瑞,“阿瑞,你這是怎么了,是不是這個小賤人沒有服侍好你?”
顧昀瑞跌坐在床榻上,有苦難。
不,蘇溪月服侍得很好,兩人在床榻之上的事情,一向十分合拍,可重點是太醫叮囑他,服藥的這段時間,千萬不能行房事。
本來自己的隱疾就難以治愈,如今再被蘇溪月這么一胡鬧,八成事情就更糟糕了。
因為他現在都感覺那處,一陣陣的抽痛。
可是這些都不能對馮氏說,不能對任何人說,他只是搖了搖頭,跌坐在那,沉默著將衣裳穿上。
馮氏扭頭對還躺在地上的蘇溪月冷聲道,“誰家正經嫡女像你這樣,成天一副勾欄做派!呸!還躺在那里做什么,趕緊滾出去!”
蘇溪月此時已經緩了過來,她抬起頭,看著馮氏扭曲的嘴臉,而顧昀瑞一不發。
至于海棠苑的其他下人,山茶等人,都是站在門口那,一臉幸災樂禍的看熱鬧。
她輕咬舌尖,慢吞吞地站了起來,忍著疼,胡亂將衣裳裹好,然后再次抬起頭,看向了顧昀瑞。
顧昀瑞此時正在生氣,氣她竟然敢給自己下動情的藥,萬一以后自己真不舉了該怎么辦?
自己果然還是太縱著蘇溪月了,對她太寵了,才會讓她養成這樣無法無天的性子!
他梗著頭不去看她。
蘇溪月淚流滿面,壓下眼底那抹深深的恨意,轉過身,踉踉蹌蹌地走了出去。
馮氏可不管她怎么樣,而是連忙催促兒子,“阿瑞,你快點更衣,宮里面來人了,都在門口迎接呢,我們趕緊過去!”
“什么?宮里頭來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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