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婉哭笑不得,她哪里那么嬌弱,需要如此進補啊。
可顧-->>昀辭經過一晚上,發現自家夫人實在是嬌弱,腰那么細,胳膊跟腿也那么細,哦,雖然也有不細的地方,但并不妨礙他心疼自家夫人,想要把人給養胖一些。
小廚房做的東西有限,想要做一些復雜的菜肴,就得去侯府大廚房。
不過除了平時的份例外,要額外做吃的,就得自己院子掏銀子,而現在最不缺銀子的,就是玲瓏苑了。
看著那么多山珍海味被琴心帶人拿走了,馮氏身邊的翠玉看得眼熱,她嘟囔了一句,“這也不是過年過節的,吃那么好做什么!”
琴心扭頭看她,“我們世子心疼世子夫人,擔心她瘦了,而且還是我們玲瓏苑自己掏的銀子,你酸什么酸啊?”
她湊近看了看,翠玉食盒中裝的都是份例中的飯菜,琴心恍然大悟,“原來是因為你們院子窮啊。”
翠玉被噎得不行。
因為琴心說的是實話,馮氏本來私產十分豐厚的,但是這么多年,她都搭給了顧昀瑞,哦,那些大部分現在都進了蘇清婉跟顧昀辭的口袋。
后來,馮氏還打算讓蘇清婉生孩子的難產,花了足足十萬兩,去找了那個假和尚做法。
哦,這十萬兩最后也進了蘇清婉口袋。
再后來,馮氏所剩無幾的私產,變賣成銀子后,給顧昀瑞準備明年迎娶郡主的婚事,哦,那些銀子現在也在蘇清婉手中,由蘇清婉來決定,如何去花。
也就是說,馮氏現在真的窮得只剩下棺材本了,而這個棺材本就是字面意思,只能夠買棺材了……
琴心心情愉悅地帶著小丫鬟們把大餐給拿走了,而翠玉則是被氣得半死,差點摔了手中的飯菜,而將這一切都看在眼里的桂香,默默地回了海棠苑的西廂院。
是的,蘇溪月已經從正院搬到了西廂院,她畢竟已經不是這院子的主母了。
而她享受的份例,也從正室夫人的份例,變成了貴妾享受的份例,只有兩葷三素,清湯寡水的。
蘇溪月郁悶地把筷子一丟,“侯府是窮得過不下去了嗎,這都是什么飯菜,還是人吃的嗎?”
她說完這句話,又打了一個噴嚏。
現在天氣開始涼了,主子的屋子里面陸陸續續開始燒炭,但海棠苑的份例本來就不多,如今蘇溪月還成了妾室,份例也就更少了。
桂香為難道:“姑娘,這炭火得省著點燒,每個月領取的份例是固定的,不然等下個月更冷了,您會著涼生病的。”
蘇溪月:“我連柴火都不配用了嗎?蘇清婉是不是故意為難我?”
桂香:“份例就是如此,這個規矩很早之前還是侯夫人定下來的,世子夫人都是沿襲舊例。”
這些規矩,的確都是馮氏很早之前定的,馮氏是為了拿捏那些妾室,故意給妾室的份例定得都很低。
誰讓蘇溪月倒霉,從正室變成了妾室呢?
見這件事賴不到蘇清婉身上,蘇溪月自己生了一會兒悶氣,沒有炭火跟好的吃食,那么就只能自己買了。
可惜她的好多銀子,都給拿出去,準備顧昀瑞的婚禮了。
蘇溪月:“那我就去管夫君要,幸好夫君一直愛我!”
所以當天晚上,蘇溪月使出渾身解數纏著顧昀瑞,跟他要銀子,顧昀瑞本來就因為那,有點力不從心,在聽說蘇溪月要銀子,頓時就皺了皺眉。
“好端端的,要什么銀子?府中不是有按時的份例嗎?”
不止衣食住行上有按時的份例,而且每個月還有月銀,別說是主子們了,就是大戶人家的下人們,也要比外頭的普通百姓們過得好。
再加上顧昀瑞現在手頭也很拮據,他都要沒有銀子請同僚們喝酒了。
所以他就很不理解,為什么蘇溪月還跟他要銀子。
蘇溪月更委屈,她郁悶道:“可是我現在每個月只能夠領取妾室的份例了啊,炭火都不夠,這屋子一天也比一天冷了。還有飯菜,每天才兩個葷菜!人家蘇清婉每頓飯都是七八個大菜,還有果盤甜品小菜等,甚至還會有燕窩鮑魚血燕!”
顧昀瑞狐疑,“他們吃得這么好?玲瓏苑的份例這么高?”
蘇溪月一噎,搖了搖頭,“他們的份例按理說沒這么高,廚房那頭說是他們自己加了銀子的。可是阿瑞啊,蘇清婉他們的銀子,本來應該是咱們的啊!”
這話顧昀瑞不樂意聽,怎么就成了‘咱們’的,明明他們搶走的那些私產,都是他自己的啊。
不過,蘇溪月的這句話,還是讓顧昀瑞走了心,心中更是郁悶不已。
憑什么你們玲瓏苑拿著我的銀子吃香的喝辣的?他的女人們卻要過得可憐兮兮的?
顧昀瑞心中不忿,所以第二天下值回來后,特意在大門口等著,攔住了剛回來的顧昀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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