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柏南這時開口,“既然已經知道白水生是兩次車禍的始作俑者,你不想報仇嗎?”
陳粟腳步驟然頓住,回頭看向瞿柏南。
她手不自覺抓緊包,“這件事我已經在調查了。”
瞿柏南嗤笑,“都過去二十年了,警察都查不出來的東西,你更不可能查出來。”
他彎腰拿起桌上的煙盒,點了根煙。
“白水生之所以敢這么明目張膽,無非就是因為他有靠山,或者在替人做事,當年你和姜明珠被調換或許是意外,但是他身上的人命和因果,可不只有這一件事。”
他抬頭看陳粟,“只有把他后面的人連根拔起,這一切才能結束。”
“你不是恨姜明珠嗎?”
他彈了彈煙灰,聲音有條不紊,“我的人調查到,白水生自從姜明珠被趕出家門后,一直在給她打錢,所以,不管是報哪個仇,對你來說其實都是一件事。”
陳粟當然明白瞿柏南的意思。
只要她愿意,他就可以幫她找到白管家幕后的人,報仇。
她深吸了一口氣,“條件。”
瞿柏南挑眉,“不提離婚,好好當瞿太太,能做到嗎?”
陳粟沉默許久,最終還是放棄了這個捷徑。
“我做不到。”
陳粟拒絕后,頭也不回的離開別墅。
當晚,陳粟一個人躺在半山別墅的床上,怎么也睡不著。
她索性把藥吃了雙倍的劑量,這才昏睡過去。
可她睡得不安穩,一直在做噩夢。
夢里,姜夫人和姜老爺,還有趙越深,趙家父母,以及陳父和陳母,她身邊所有出現過的朋友親人,全都吧她團團圍住。
姜夫人氣惱不已,“陳粟!都是因為你,我才會出車禍!早知道我就不該把你找回來!”
陳父也生氣的對陳粟指指點點,“你根本就不是我和你媽的女兒!那場車禍死的明明應該是你!”
一時間,所有人都對陳粟惡語相加。
陳粟從噩夢中驚醒,淚流滿面。
溫稚坐在床邊,心疼不已,“做噩夢了?”
陳粟錯愕起身,“你什么時候來的?”
“剛來,”溫稚不滿皺眉,“我給你打電話一直打不通,怕你出事,就趕緊打車過來了,你知不知道你差點嚇死我,還好我有你別墅的密碼,不然進都進不來。”
陳粟抱著膝蓋,抬手摸了摸自已的額頭,“抱歉,我應該是沒聽到。”
溫稚松了口氣,“人沒事就行。”
陳粟嗯了一聲,下床。
溫稚道,“我帶了早餐,一起吃!”
她拽著陳粟去了樓下餐桌,兩個人吃早餐的時候,溫稚想到了白管家的事。
“對了,白管家的事你打算怎么辦?”
陳粟想了下,“崔月霞失蹤,我想這段時間我的調查應該已經打草驚蛇了,就算我報警,警方把人抓了,肯定也找不到證據。”
畢竟白管家,是一個十分細心的人。
他肯定早就想到了。
溫稚蹙眉,“那難道就由著他繼續這么猖狂嗎?”
陳粟拿著勺子的手頓了下,隨后喝了口粥。
“當然不是,”她道,“既然我們沒有辦法直接上門抓人,那就讓他,主動來找我們。”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