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粟沉默了好一會兒,“你壓著我,我不舒服,而且……”
她低頭,看了眼瞿柏南某處,耳根有些紅。
瞿柏南滾動喉結后,起身。
得到自由,陳粟第一時間從辦公桌上下來,低頭整理自已的衣服。
整理好后,她下意識往外走。
瞿柏南的聲音伴隨著打火機在身后響起,“你打算后半輩子見到我,都當作不認識我嗎?”
陳粟腳步頓住,仿佛灌鉛般停在原地。
她回頭。
瞿柏南坐在一旁的辦公椅,輕彈煙灰后看向陳粟,“我們之間,不至于厭惡到這種程度吧?最起碼之前,我對你也挺好的。”
隔著青白色的煙霧,陳粟看到了瞿柏南輕蔑的眼神。
與其說是輕蔑,不如說是自嘲。
他的眼神好像在說:你看,這個女人輕佻、愚蠢,膚淺,但是怎么辦呢,他竟然真的愛她。
陳粟覺得自已的心被刺痛到了,似乎裂開了縫隙。
“今天的事,你不幫我我也可以自已解決。”
她蹙眉,“你不應該過來。”
瞿柏南嗤了一聲后,懶散靠進座椅靠背,朝著陳粟招手。
陳粟不是很想過去。
瞿柏南索性把煙蒂摁滅在旁邊桌子上的煙灰缸里,語氣明顯帶著幾分沉,“想知道今天的事到底怎么回事,就過來。”
陳粟猶豫兩秒后,還是走了過去。
在兩個人距離彼此只有一步之遙的地方,她停下腳步。
“現在能告訴我,這件事是誰做的了嗎?”
瞿柏南嗤笑一聲后,抓住陳粟的手腕,輕輕一拽。
陳粟猝不及防,跌坐在瞿柏南腿上。
她下意識掙扎,瞿柏南寬大的掌心輕而易舉摁住了她的后腰,防止她亂動,他啞聲,“別動。”
陳粟瞬間就不吭聲了。
瞿柏南這才拿出手機,找到了一條短信,遞給陳粟。
陳粟接過手機,愣住,“這些短信,就是那些用戶收到的?”
瞿柏南嗯了一聲,“發短信的是虛擬號,應該是跟入侵了你app的是一個人。”
“是徐乾。”
陳粟很快反應過來,“一定是他搞的鬼。”
早在剛才趙伍跟她解釋的時候,她就想到了這一點。
瞿柏南嗯了一聲,“你現在打算怎么辦?”
陳粟猶豫后,解釋,“報警,保留證據,并且在網上公開澄清道歉,然后抓到徐乾,讓他坐牢之后,我再讓項目重新投入市場。”
瞿柏南嗤,“幾年前我抓徐乾都費了不少功夫,你覺得你能抓到他?”
“抓不到也要抓。”
陳粟皺眉,“是個人都有破綻。”
瞿柏南煞有其事點頭,“不管是你還是警方,就算是抓人也是需要時間的,以徐乾做事情的縝密程度,最少抓住他也要十天半個月,你能等,你團隊的其他人能等嗎?”
陳粟當然知道,事情越往后拖一天,公司的風險就大一天。
她抿唇,好半晌才道,“你想要什么?”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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