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溫,”她閉了閉眼,呼吸仿佛被什么東西堵住,“為什么……每次在我以為我自已可以接近幸福的時候,幸福總是要悄悄溜走呢……”
她原本是打算,等瞿柏南這次出差回來,就跟他坦白自已懷孕的事。
到時候,或許兩個人可以一起抵御外界的困難。
可突然瞿父就病了。
她原本重新升騰起的希冀,徹底被埋在了內心深處。
陳粟不知道溫稚發生了什么事,只能跟之前一樣,主動抱她,輕拍她的后背。
“能告訴我發生什么事了嗎?”
她特地放緩了自已的聲音,“是不是姜明珠又為難你了?”
陳粟搖頭,人這會兒也冷靜了下來。
“瞿叔叔得了肝癌,”她緩緩吐出一口氣,“瞿阿姨求我,讓我放過我哥。”
“我答應了。”
溫稚愣了兩秒,一時間竟不知道該怎么安慰。
前腳查出懷孕,后腳瞿老爺出事。
這操蛋的人生劇本!
她深吸了一口氣,“你其實不答應,也沒關系的。”
陳粟搖頭,“我只有答應,所有的一切才會在這里話上句號。”
“而且,我們不是要開公司嗎?”
陳粟的情緒很快調整了過來,“我打算把未來半年的時間,都用在工作上,盡快讓咱們的公司壯大起來。”
溫稚眨了眨眼,“那姜家呢?你別忘了,你現在可是姜家二小姐。”
陳粟目光一頓,隨即微笑,“姜二小姐的名字,遠遠沒有陳總這兩個字,對我有吸引力,我之所以回去,不過是不希望姜明珠得逞而已。”
“你放心,我不會這么輕易認輸的。”
她看向窗外,“我會一步一步,得到我想要的東西。”
她要爭權,要奪利。
她要穩坐高臺,眾人敬仰,這樣就不會再聽到那些不好的聲音。
不管是姜家,還是瞿家,抑或其他人。
……
凌晨,醫院病房。
瞿柏南剛把自已衣服換上,從浴室出來就碰到了褚紹文。
褚紹文挑眉,“這是打算去哪兒?”
瞿柏南皺眉,“我有事出去一趟。”
他拿起沙發的外套,往外走。
褚紹文道,“陳粟現在跟溫稚在一起,你不需要睡覺,她也不需要?”
瞿柏南腳步頓住,“我去樓下等她。”
褚紹文輕嘲,“嗯,你去,反正醫生說你的頭痛癥,已經嚴重到要做開顱手術了,要是陳粟知道,肯定會心疼,說不定到時候一個心軟,直接跟你結婚,也算你這頭痛的有價值。”
褚紹文說話逮著瞿柏南的肺管子戳,直接戳冒煙了。
瞿柏南坐回沙發,點了根煙。
褚紹文挑眉,“不去找你那好妹妹了?”
青白煙霧下,瞿柏南深邃立體的臉龐,帶著幾分氤氳的模糊。
他道,“我讓你查的事,查的怎么樣了?”
“你不說我都忘了,”褚紹文下巴努了努茶幾上的文件,“陳粟受傷去的那家醫院,診斷結果,我讓人打印出來了。”
他瞇起眼睛,“而且,我還從醫生口中,知道了一件事。”
瞿柏南抬眸,“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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