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粟背對著門口合衣躺在床上,頭也沒回,“褚紹文走了?”
腳步聲漸行漸近,最后在床邊站定。
陳粟蹙眉,“你別站床邊,有事就直接說,怎么跟瞿……”
她轉頭看去,瞬間愣住。
昏暗的房間內,瞿柏南高大的身形矗立在床邊,強大的氣壓讓她瞬間清醒。
她坐起身,下意識拉開了旁邊的床頭燈,“哥,”她有些不安,聲音也明顯磕絆,“你……你怎么來了?”
瞿柏南沒說話,當著陳粟的面放下搭在臂彎的外套。
“不接電話。”
他扯了扯領帶,然后摘掉眼鏡,單膝跪在床邊,抓住了陳粟的手。
陳粟本能想逃,卻被男人有力的胳膊直接拽了回去。
她被困在瞿柏南懷里,動彈不得。
瞿柏南溫熱的呼吸,輕輕的抵在她的一側耳蝸,“原本消息打算發給誰,嗯?”
陳粟瑟縮了下肩膀,“那消息是溫溫發的,不是唔……”
話沒說完,陳粟就被吻住了。
瞿柏南一只胳膊緊鎖她的腰,另一只胳膊順著她的胯骨往下。
“瞿柏南……”陳粟抓住他的手,“不要……”
瞿柏南動作頓住,低眸看她,“剛才的消息是誰發的?我給你機會重新說一遍。”
陳粟心慌的要命,“是……是我發的。”
瞿柏南點頭,“所以,要跟我領證的也是你?”
陳粟想回答不是,但是瞿柏南會毫不客氣的故技重施。
她想回答是,便剛好著了他的道。
她緩緩吐出一口氣,“是,我想跟你結婚。”
瞿柏南停下動作,低頭看她,“那我們去領證?”
陳粟猶豫了兩秒,點頭,“好,但是你得先把我放開,我感覺快喘不上氣了。”
聞,瞿柏南松開了抱著陳粟的手。
陳粟趁機起身,赤腳跑到床邊的地毯上。
“我收拾一下。”
她嘴上說收拾,但是卻沒有去浴室,而是徑直推門走了出去。
門剛推開,她就看到了在門口偷聽的溫稚和褚紹文。
兩個人一臉八卦。
褚紹文率先咳嗽了一聲,手搭在了溫稚的肩膀,“瞿總這么快就結束了?”
他看了眼腕表,“這還不到十分鐘呢。”
溫稚用胳膊肘撞了褚紹文一下,這才笑瞇瞇看陳粟。
“粟粟,你哥沒欺負你吧?”
“沒有。”
陳粟關上門走出來,“我還有事,要先去畫廊一趟,晚點再來找你。”
說完,陳粟彎腰拎起沙發上自已的包,走的頭也不回。
直到離開小區,她才松了口氣。
……
下午一點,畫廊。
鄭老師因為臨時有事,畫廊里只有幾個工作人員,外加兩個實習生。
陳粟剛一進門,吳思思就湊了過來,“學姐,你可算來了!今天畫廊來了一個客人,說是跟你認識,還留了一樣東西,說讓我務必交給你。”
陳粟挑眉,“什么東西?”
吳思思放下手里的畫,“你等我一下,我現在就給你去拿!”
她折返回里面房間,拿了一個四四方方的禮盒出來。
“諾!就是這個!”
陳粟接過,遲疑兩秒后打開,只一瞬間,她全身仿若石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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