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柏南默不作聲,算是默認。
沈知微眼眶泛起一絲紅,“瞿柏南,從我認識你開始,我從來沒見過你對女人動過手,”她憤怒上前,捶打瞿柏南肩膀,“你還是人嗎?我是你未婚妻!你竟然為了區區一個陳粟打我!”
瞿柏南抓住她的手腕,不悅推開,神情冷漠。
“我只讓褚紹文提醒你,什么事該做,什么事不該做。”
“呵,那你還真是高尚啊。”
沈知微站立不穩,跌坐在床邊,苦笑,“一個陳粟,竟然值得你做到這種地步,她到底有什么好的,值得你為了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警告我!”
瞿柏南眼眸微垂,完全不答腔,像是個看客,“沈知微,別把自已弄的面目可憎,挺難看的。”
沈知微對于瞿柏南這幅不咸不淡的態度,癲狂的笑了,“面目可憎?瞿柏南,我變成這樣,明明是你逼出來的!”
“就當是我逼你。”
瞿柏南睨了她一眼,“別再對粟粟動手,否則,沒有下一次。”
他轉身,沒有絲毫留戀離開。
沈知微氣憤至極,抬手把床頭柜的東西全都掃在地上,發出叮鈴哐啷的響聲。
“陳粟陳粟!都是陳粟!為什么每次都是她!”
沈母進門看到這一幕,忙上前把沈知微扶到床邊坐下,“微微,怎么了這是?你剛才不是說柏南來看你嗎?他人呢?”
“媽!”沈知微的眼淚再也沒能忍住,洶涌而下,“瞿柏南他兇我!”
“他竟然為了陳粟兇我!”
沈母心疼不已,“好了好了不哭了,有媽在呢。”
沈知微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她無助的攥著沈母的衣袖,“媽,我喜歡了瞿柏南這么多年,就連我出國都是為了他,他怎么可以不愛我,怎么可以為了一個陳粟找人打我……”
“你說什么?”沈母瞬間變臉,“他找人打你了?”
意識到自已說了什么,沈知微生怕瞿柏南在沈母面前的印象變差。
她委屈道,“都是陳粟,是她故意裝綠茶,讓柏南擔心她,還找人打我,媽,你一定要幫我想辦法!”
沈母臉上露出陰狠,隨后溫柔的摸了摸沈知微的腦袋。
“好了微微,別哭。”
她溫柔道,“你現在當務之急是把身體養好,媽年輕的時候能靠著手段成為沈太太,自然能讓你跟柏南在一起,區區一個陳粟,根本構不成你的威脅。”
沈知微吸了吸鼻子,情緒也漸漸緩和下來。
“媽你說的對,”她擦掉眼淚,“越是這種時候,我越是不能退縮,我絕對不可能繼續這么作威作福!瞿太太的位置只能是我的!”
她掏出手機,翻找到瞿母的電話,“我現在就把這件事告訴瞿阿姨和瞿叔叔,他們一定會為我做主的!”
……
陳粟走進醫院李教授病房的時候,只有孫玉梅在旁邊。
“皋青,”她坐在床邊,紅著眼睛拉著李皋青的手,“你不是最注重名聲了嗎?現在事情鬧成這樣,你倒是醒來自已給自已證明啊!”
“你這一睡,我和女兒后半輩子可怎么辦。”
她弓著腰,低頭擦眼淚。
陳粟這時出現在門口,糾結后還是敲了敲門,“師母。”
見她進來,孫玉梅臉色驟變,“你怎么又來了?”
陳粟走進去,“……我來看看李老師。”
“他用不著你看,”孫玉梅沒好氣睨了她一眼,直接下逐客令,“趁著我沒發脾氣,趕緊離開!”
孫玉梅其實并不討厭李皋青認陳粟當徒弟,但是也提不上多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