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主瞳孔一縮,看著自家兒子和孫子渾身是血,尤其還是在眾人面前,臉色瞬間變得鐵青,眼神如刀一般射向司墨恒,嗓音中抑制不住的怒氣,“司家主,擅自動刑,你是不是應該給我們王家一個解釋?”
司墨恒輕笑了一聲,“發生了什么,這么長的時間,難道王家主不知道嗎?”
王家主一哽,眼珠微移,瞥了一眼身旁兩人,他哪里知道,好不容易把丹陽宗的長老和弟子從丹修那邊搶過來,他都沒來得及好好鞠躬盡瘁一番,討好討好身邊兩人,哪有時間管賽場的事。
等等。
王家主身形一頓,好像之前...是有底下的藥師求見,說有要事稟告,當時...遠舟自告奮勇去了。
不會就是這事吧?
看著底下目光灼灼的眾人,他們王家本就是靠著醫修才有了今日的地位,要是現在說不知情,這不是純給司家遞刀子嘛,而且以后還怎么在醫修們中立足。
王家主瞳孔微縮,惡狠狠瞪了一眼地上自家兩個不爭氣的東西,平日里他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算了,大場合竟然敢給他鬧出這么大的事端。
隨后快速掃視了一圈,最終視線落在不遠處的姜清予身上。
樣貌普通。
應該不是想劫美色。
有參賽令牌。
看來是來比賽的醫修。
...
王家主此刻已頭腦風暴,快速想要從一些細枝末節處判斷出現場到底發生了何事。
但顯然,除了得知地上的人是一個樣貌普通的醫修外,其他信息別無所知。
司墨恒“呵”了一聲,略帶諷刺道:“看來王家主并不知情。”
“什么啊?在王家的地盤,他竟然不知道?!”
“出現這么大的紕漏,難道王家主還要袒護自家人不成。”
“切,不袒護自家人,難道袒護我們這種散修,王家早就爛透了!”
...
聽著底下不斷傳來的埋怨聲,王家主冷汗涔涔,此刻顯然已落入下風,正當他準備硬著頭皮開口。
旁邊一直與王家要好的谷家主不免也著急,老大哥要出事,他們也會被連累。
情急之下,戲劇的一幕在眾人面前出現。
“要我說啊...,哎哎哎...”谷家主抬腳走上前,突然平地摔跟頭,朝王家主身上栽去。
谷家主趁此抓住王家主的手腕,“咚――”好大一聲巨響。
兩人趁此滾倒在地,哪還顧得上顏面,谷家主壓低聲量,用著僅二人聽到的聲音,快速說道:“梓辰欲綁人,事情敗露,遠舟滅口。”
司墨恒將兩人辣眼睛的小動作看在眼里,默默翻了一個白眼,還真是丟臉丟到家門口了。
姜清予嘖嘖搖頭,“這世界真是一個巨大的草臺班子,好拙劣的演技!”
“什么?”司悅柔沒聽清,不由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