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卿塵和秦銘微微一怔,同時朝著聲音的方向看去。
空無一人的旁邊不知什么時候多出了一道身影。
“清寶。”姜卿塵連忙抬腳走了過去,看著她一身的黑灰,眉心不由一蹙,“沒受傷吧?你什么時候出關的?明明前幾日我問的時候,你還在閉關呢。”
“沒有,爹爹放心。”姜清予晃了晃姜卿塵的手,語氣里帶著小女孩的撒嬌。
隨后看向秦銘,面前男子寬肩后胸,方頜微昂,眼里是那些大師獨有的傲氣,如今沉著一張臉,一看就不好相處。
“爹爹,這人誰啊?”姜清予故意問道,方才兩人的話她都聽到了,這大叔說話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是大師就可以目中無人?
拜托,這是姜家!
再怎么爹爹也是家主,跟誰大呼小叫呢!
姜卿塵抬手對著女兒落下一個清塵決,溫聲說道:“是族中煉器很厲害的秦大師。”
秦銘甩了甩袖子,背過手,冷哼了一聲,下巴微抬,這小丫頭出口不遜,沒大沒小,現在知道他對姜家的重要了吧!
哪知,姜清予不冷不淡地“哦”了一聲,隨后說道:“大叔,要走現在就可以走了,我們姜家廟小,容不下您這尊大佛。”
姜卿塵瞳孔微微一震,看著毫無顧忌說話的女兒,這就是傳說中的初生牛犢不怕虎。
“清寶!”姜卿塵象征性的制住她的話,但眼中并沒有絲毫指責,有些事情,他不好開口,但女兒的做法...好像正中他意。
對于秦銘,他確實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他要走,他挽留,但也僅僅于此,雖然秦銘走了,確實會麻煩一些,但也不至于非他不可,他自認為對得起所有姜家的客卿。
本以為知道他身份,會恭敬向他挽留、道歉的秦銘聞,雙眸瞪大,心里升騰起一股怒火,指向姜清予的手一陣顫抖,“你、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我要是一走,你們姜家一半的煉器師可都是會走的!”
姜清予彎起唇角,露出一個甜軟的笑容,聲音卻冷冽沒有絲毫溫度,“既然您知道,還要走,這就不用您擔心了,姜家大門敞開,歡迎一切互相尊重的合作伙伴。”
“尊重”和“合作”咬字極為清晰。
“你、你一個小娃娃還能做得了主?”
秦銘脖子漲的通紅,顯然被氣得不輕,姜清予的話就是在諷刺他傲慢不遜,氣的他說話聲音都不禁顫抖,側頭看向姜卿塵,“姜家主也認同你女兒說的話?”
姜卿塵剛想答“是”,手心傳來一陣癢意,他側頭正好對上女兒那雙漂亮的眼眸,清眸眨了眨,顯然不想讓他把心里的話說出口。
瞬間明白女兒的意思,姜卿塵神情微變,輕咳了一聲,“清兒不得胡說!秦大師這么多年,還是幫了我們不少,族中法寶不少都出于秦大師之手,我們還是很感謝他的。”
姜卿塵眼眸微晃,好似回到了以前,姜家能坐穩世家第一的位置,從來不是虛張聲勢,而秦銘也確實為姜家煉制過不少好的法寶,增強姜家的實力,他知道他想離開的理由,他也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