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清予被易凱突如其來的反應嚇了一跳。
聞霜寒似是詢問的看了一眼她,見她沒事,又轉過頭繼續說道:“不可能?囂張跋扈的是你長風宗弟子吧?虐殺道友的也是你長風宗弟子吧?不惜一切搶奪寶物還是你長風宗弟子。
放縱弟子為爭奪寶物自相殘殺,宗門內拉幫結派、欺壓弱小,數不勝數。
你長風宗這些年的作為,還要我一件件數給你聽么?你就是這么教育手下的弟子的?
教出一個個忘恩負義,暴虐肆殺的弟子,這和邪修有什么不同?你當初經歷過的,還想要宗內弟子再經歷一次嗎?”
聞霜寒的反問扯下了易凱的蒙羞布,一字一句重重敲在他的心上。
一旁丹陽宗長老神色復雜,默默嘆了口氣。
姜清予更是大氣也不敢出一聲,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師尊發這么大的火。
底下的易凱沉默了好一會兒,眼眸低垂,看不清神色。
就在她左右亂看時,忽然頭頂一重,她側過眼,自己師兄的胳膊正壓在她的腦袋上。
“別亂看!小心師尊氣急連你一道罵。”紀淮書微微傾身,低聲在她耳邊說道。
問霜寒斜覷了他一眼,一臉“我知道你在背后蛐蛐我”的表情。
紀淮書扯了扯嘴角,他本意是讓師妹別緊張,沒想到就被師尊抓了個現行。
“我知道。”易凱抬眼,一股悲涼在他周身散開,聲音嘶啞,“您說的對,我一直困囿于當年的事,確實不適合教導弟子,這次回宗后,我會向宗門說明,自請處罰,自愿交出宗門管理權。”
說到這,臉上閃過一絲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