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隊人,竟不像是一個宗門出來的。
有點意思。
見姜清予只笑不說話,沈玉眼眸微沉,腦海里不由浮出了一句話,“越漂亮的花越帶毒”。
聽著宗門弟子喋喋不休的控訴,他閉了閉眼,沉聲道:“閉嘴!”
隨后所有人的聲音戛然而止。
沈玉抬眼,平靜地說道:“你如何才能放了我們?”
“令牌交出來?”姜清予摸了摸下巴,輕飄飄地說道。
“你、你做夢!”長風宗弟子渾身一緊,兩手一縮,護住腰間的令牌,但身體縮了,綁在他們周身的繩子就更緊了。
好幾個弟子都勒到脖子上的青筋暴起。
倒是沈玉不似其他弟子那般激動,眼底微閃,分析著對面女修的舉動。
若是這個女修要拿他們令牌,方才將他們綁起時早就拿了,何苦等到現在,所以她的目的并不是令牌,而是有話想問。
沈玉頓了頓,說道:“道友有問題,不妨直說,不用拿令牌威脅我們。”
姜清予眉頭微挑,悠悠道:“啊,原來里頭有個聰明人呢。”
聞,沈玉暗暗松了口氣,看來他猜對了,緊握的拳頭驟然松開,在衣角上擦了擦手里沁出的汗。
姜清予直接問道:“你們來這做什么?”
不提這個還好,一提長風宗的弟子們就來氣,個個梗著紅脖子瞪著姜清予,早知她是這般毒...忘恩負義之人,他們就應該跟著師兄一道離開。
“你好意思說!要不是擔心沒人給你收尸,我們才不會回來呢!”
“就是!我們就不該心軟,好心沒有好報,我們就該跟著師兄一道走!”
...
姜清予很快從他們字眼里提煉出關鍵,以為她被劈死了,回來給她收尸?
“你們長風宗的人能有這么好心?”
長風宗弟子一哽,像是戰敗的公雞,方才還梗著的脖子肉眼可見地縮了回去。
沈玉嘴唇輕抿,“我們雖然剛開始的動機不純,但是回來的這次,確實沒有惡意,我們以為你沒渡過雷劫。”
能在那般聲勢浩大的雷劫下捱到最后,縱然他們起初動機不純,但那一道又一道的天雷,不僅劈在了渡劫之人的身上,又何嘗沒有劈在了他們心中。
也許,是人都會對強者有發自內心的崇拜和尊敬,不愿看到自己佩服的人,最后身死荒野,無人收尸。
離開后的幾人,每想到倒在血泊之中的人,心里像是有一根刺一般,耿耿于懷。
于是,他們決定遵從自己的內心,回來再看一眼。
沒想到人沒見著,還被捆了起來。
對于他們的話,姜清予只持了一半的信任,不由問道:“所以你們剛開始的動機是什么?”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