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之意，抱歉，我不認得你。

季北修表情一滯，臉頰的肌肉都在隱隱抽動。

劍靈撲哧笑出聲，“哈哈哈哈哈，人家都不認得你。”

姜清予一個眼刀飄了過去，劍靈像被掐住嗓子的鴨子，頓時沒了聲。

季北修輕咳了一聲，開始找補，“你年紀小，不知道也正常，只要知道我很厲害就好，定然不會比你那什么師尊差，拜我為師絕對不會虧。”

季北修這般說絕對沒有貶低姜清予師尊的意思，一直受人尊崇的人難免會有傲氣，在他們眼中，定然是自己最好。

但聽在姜清予耳朵里卻不是滋味，雖然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但在她心中，師尊就是最好的，忍不住嗆道：“你厲害，厲害的只剩一抹殘魂，真厲害！”

劍靈在一旁嘎嘎樂。

季北修也不惱，“嘿”了一聲，“你這小丫頭懂什么！本尊這么做是為了世人！”

“世人也不見得給你立個碑感謝你。”姜清予暗暗翻了一個白眼，這種一人救蒼生的故事，恕她不懂，天下修士那么多，怎么可能殺不死一頭兇獸，就非得犧牲自己來彰顯大義嗎？

這跟犧牲少數人的利益順應多數人的利益有何不同？

生命多么可貴，好好活著不好么？

甚至就連如今，大家進入這處秘境都是為了他的傳承而來，也不見得知道他這個人，可見多可悲。

季北修也不惱輕笑了一聲，伸手在姜清予腦袋上輕輕點了點，“日后你便會懂護蒼生也是我們修仙者的使命。”

姜清予怔怔地看著季北修，他如今連一個身體都沒有，但看上去似乎并不后悔，甚至多了一分舒展，就連神魂也更加凝實。

埃？

忽然眼前一片刺眼，一道柱子般粗壯的金光落下，打在了季北修身上，姜清予驚訝地看著面前的人神魂逐漸穩固，隨后金光盡數沒入他的體內。

這..這是功德！

姜清予被眼前刺眼的一幕驚得嘴巴微張，還是第一次見這么多的功德。

“小丫頭，待本尊穩定后便來找你，金耀為師先托付于你，洞里有不少寶貝，金耀知道，可得收好嘍。”

說完，那抹神魂便消失在洞內。

姜清予：為師？

我還沒同意呢。

劍靈：走了？

咋不帶我一起走？

季北修一走，洞內瞬間沉寂。

緩了好一會兒，姜清予低頭看著手心微微發熱的蓮子，只見它瑩潤的蓮身上閃過一絲金光，她眨了眨眼，看著瑩白的蓮身，原來是看錯了，隨后將蓮子收了起來。

再抬頭，面前空無一人，劍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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