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清予瞳孔震顫，放在身側的手不自覺地緊捏，盡量克制住自己快要皸裂的表情，心中大駭連連。

青云真尊怎么會知道她有木源之心？是在哪里暴露了？難道這些大能真的能透視別人的身體？…

一瞬間，心里涌起無數個問題，想到這，姜清予暗自捏了把汗，但又迫使自己冷靜下來，仔細觀察著下面各位長老們的神情。

一旁的聞霜寒像是知道她心中所憂，低聲道：“只有我知道。”

這話一出，姜清予只覺得自己的心墜了下去，只余心臟砰砰作響，快要跳出來，但又很快升起疑問，青云真尊收她為徒是為了什么？是想要她的木源之心嗎？

心防再次豎起，她不自覺地朝旁邊移了一步。

聞霜寒一臉無奈，抬手在她腦門上彈了一下，“瞎想什么？不是你認為的那樣。”

這丫頭腦子里都胡亂想些什么，她要是想要，直接殺了她不就好了，費什么勁還收她為徒。

關鍵還自以為把心事藏住了，殊不知別人只用看一眼便知道她心中所想。

聞霜寒不耐煩地抬手掐著姜清予臉蛋，“喂，小丫頭，我可是真尊唉，收你做徒弟，你怎地還一臉不情愿？找打？”

“弟子不敢。”姜清予也不傻，方才只是保持習慣性地警惕，仔細一想，便知道殺人奪寶應當是不可能的，況且師門還有許多人呢。

聞霜寒冷哼了一聲，嘴上說著不敢心里可指不定怎么編排她呢。

“又沒讓你不能學其他，我還會幫你，你賺了知不知道？”聞霜寒抬手戳著她的臉蛋，一字一句地說道。

心里不由感嘆：年輕就是好，皮膚滑嫩嫩的。

想著，手又忍不住輕輕捏了一把。

嗯？？姜清予眨了眨眼，微微歪了歪腦袋，表情迷茫，...真尊這是在吃她豆腐嗎？

被她這樣一盯，聞霜寒心虛地收回手，“就這樣定了。”

凌云眉頭緊鎖，“師姐，這不符合規矩。”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先生、老師常有，但師父只能唯一，特別是在修仙界，許多功法只有親傳弟子才能傳承，師姐這意思莫不是允許姜清予再拜他人為師。

聞霜寒眼神平靜，像是早就想好了一般，看了一眼姜清予，說道：“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徒弟天資不凡，她怎么能為了點破規矩做擋路石。

白息塵垂下眼，眸光暗了幾分，修仙界一向實力為尊，青云真尊說出此番話，一定思之又思，雖然他很想收清予丫頭為徒，但很明顯，清予拜在她門下比他要好，不論是地位還是實力。

罷了。

白息塵嘆了口氣，抬眼看向姜清予，小丫頭正好也看著他，他微微一笑，“去吧。”

姜清予瞬間鼻酸，她很感謝白息塵，但更知道之后的路并不是心懷感謝便能走下去的，身負天劫，只有擁有足夠的實力才能與之對抗，雖然不知道青云真尊為何執意收她為徒，但她至少能感覺到她沒有惡意。

雖然很難啟齒，但人與人之間的關系本質上都是利益關系，不知道青云真尊想要從她這里得到什么，但她確實需要她幫忙。

所以，對她來說，拜青云真尊為師，是目前最好的選擇。

姜清予鄭重地朝白息塵鞠了一躬，“清予多謝息塵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