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階的符篆需要制作,而低階的符篆只需符師們在已有的符紙上畫出符文。
因為此次是新人大比,弟子們的實力有限,所以與其說是比較符篆等級,不如說是考驗符師們對靈氣的應用。
臺上的白息塵看著姜清予行云流水一般,毫無阻礙地畫完一張又一張,速度快,眼里除了滿意還是滿意,就丫頭這天賦,她不入我符峰還有誰能入我符峰!
其他內門長老也同樣注意到了比賽場上這一抹亮色,他們可不像自家峰主一般成日無事便竄竄外門,對姜清予的了解也不甚很多,不由好奇問道:“那個女孩是誰?”
一旁的外門管事看了一眼,回復道:“回長老,名叫姜清予。”
白息塵心中警鈴大響,猛地側頭,“她是我準備要收的弟子,你們不許打她的主意!”
幾位長老恍然,原來讓自家峰主“上躥下跳”就是這個女孩啊,看著自家峰主毫不掩飾對她的偏愛,心里不免蠢蠢欲動。
幾人互相對視了一眼,好似達成了某種協議,自家峰主看上的人一定不差,當年鐘虞便是他偷偷在他們眼皮子底下擄走的,現在好了不滿百歲便是五品符師,真是羨煞旁人!
這次若真是一棵好苗子,說什么也不能讓峰主再偷走!
將一切看在眼里的鐘虞暗暗嘆了口氣,果然耀眼的人不管放在哪里都會讓人注意,師父,師妹這次怕是藏不住了。
臺上的暗流涌動,臺下的弟子們毫不知情,只是看著上方臉色逐漸發白、懸懸欲墜的姜清予,擔憂道:“她這是怎么了?剛剛不還好好的嘛?”
“對啊,看這樣子應該是靈力吧?!”
“一次畫十張符確實會消耗體力,但也不至于成這樣啊。”
臺上的姜清予眼睛微闔,咬著幾乎沒有血色的嘴唇,手死死地抓著手中的符筆,還在努力的畫,額間的汗如雨落,和比賽前飄飄欲仙的小仙女判若兩人,如今更像是一個虛弱的病美人,我見猶憐。
鐘虞也察覺到不對勁,連忙問道:“師父,你快瞧瞧師妹這是怎么了?”
依照他對師妹的了解,畫十張符完全不足以變成這樣。
白息塵自然也發現了這個情況,眉頭緊皺,就這一會兒的功夫,怎么跟個霜打的茄子一般,但現在又是比賽時間,不可能為了一個人而中斷,于是安慰道:“沒事,應該只是靈氣透支。”
雖然這話,他自己都有些不信。
旁邊幾位長老疑惑了,不應該啊,剛夸了沒一會兒,這就透支了,看這女孩的修為也不差,不至于才畫了幾張符成這樣吧,難道這次峰主看走眼了?
姜清予抓著筆,運氣,吃力地在紙上畫出一條弧線,她真的!從來沒覺得符篆這么難畫過!
丹田里傳來陣陣疼痛,叫囂著主人的肆意濫用,木源之心急速盤旋,釋放出靈氣,安撫著瀕臨裂開的丹田。
“再堅持一會兒,一會兒就好。”姜清予呢喃,像是給自己打氣,又像是對安撫著體內的木源之心。
她刻意留夠了靈氣畫最后兩張,還是差點傷了自己,還好有木源之心在,不然這般魯莽的行為,她早就受傷了,看來以后還是得量力而行。
畫完最后一筆,姜清予立刻甩開符筆,調息起來。
見狀,臺上的白息塵略松了口氣,“應該是沒事了,這丫頭,離比賽結束還有兩炷香的時間,慢慢畫嘛,著什么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