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舟上坐著的,居然是秦家派去與項家溝爭論放水的幾人,秦老太爺的大兒子秦仁,以及……幾個月前兒子剛中道的秦耕,還有幾位秦家的精壯青年。
最為關鍵的是……秦耕的胸口居然佩戴這一團大紅花。
等降落下來之后。
還沒等秦老太爺弄清楚怎么回事,就見到這位牯牛鎮的副觀主項長田滿臉擠出褶子般的笑容,三步并做兩步上前就緊緊握住了迷迷糊糊要下飛舟的秦耕。
“老鄉!你就是秦川的父親吧!”
項長田用力的晃動著握緊秦耕的雙手,一臉亢奮的說道:&-->>lt;br>“你生了個好兒子啊,我們鎮觀今天剛收到縣里的公文,你的兒子秦川,成功獲得了陪同一眾天庭學士、書院大賢們一起出天訪問完美天下的名額。”
此一出,整個秦家祠堂外就轟然一片。
甚至整個因為牯牛鎮觀主和飛舟到來而被吸引過來的鄉鎮所有人,都轟動了。
項長田副觀主的這段話,雖然簡練,卻透出來的信息,像是要把他們這些鄉鎮百姓們的天給震炸一樣的驚人。
什?什么?
出天訪問?
這四個字,如何能夠跟他們這些小鎮人家的孩子聯系到一起?
這四個字,往往是他們在看一些天庭邸報的時候才會出現的字眼,某某大帝、某某天尊、某某府君出天訪問其他天下。
秦老太爺腦子跟炸了一樣。
他不可思議的激動地面滿紅光,喉結滾動,對著秦耕問道:
“老七,這是真的,川伢子真的這么出息?”
然而,秦耕這會兒也是迷迷糊糊的,他和秦仁是負責去項家溝與對方交涉的主力軍。
本來,去到那邊,兩撥人見面就吵成了一團,眼看著就要打起來了。
不成想,鎮觀里的飛舟直接從天而降,直接命令項家溝打開水壩,給下游放水。
并且,來的鎮觀里的道人二話不說就給他胸口戴上了一團大紅花,把他拉上了飛舟,還準備了一面“英雄之家”的牌匾,不一會兒,就回到這里了。
“這位就是秦老太爺吧。”
項長田聞聲,立即帶著官方笑容,松開了在他看來不懂得配合的秦耕,轉而拉住了秦老太爺秦有德的粗糙手掌:
“是真的,秦川道友在農靈寺藝壓群雄,不僅擊敗了龍虎福地的幾位高級農靈道人,更是連縣農道院里的幾位高才,也沒有他的成績優異,由此得到了天庭玄稷真人的看重,將要隨團出訪天外了!”
聞,秦老太爺臉上簡直是興奮地樂開了花。
這,這種事兒!
哎呀!秦川,川伢子!這也太為家里爭氣了。
當即,這位年歲已經快要九十的老人,用他那世俗又智慧的老農心態,迅速分析出來了項家溝放水,乃至于這位副觀主親自來給秦耕披上大紅花的背后原因了。
隨團出訪天外,即便是他這個不通修道,不懂道場的莊稼老人,也都知道這其中的道門意義和含金量,意味著,他家這孫兒從天外回來之后,將是九川縣同齡人中,前途最不可限量的年輕人。
甚至,沒有之一!
以至于,連他們這背地里咒罵的鎮觀副觀主都第一時間來恭喜他們家,不惜對他們低頭。
雖然或許不是對秦川低頭,而是對這件大事低頭。
卻也由不得秦老太爺已經佝僂的老腰,倏然在項長田面前挺得筆直,得意笑道:
“哎呀,我們秦家這個川伢子,的確是爭氣啊,沒想到我們這幫老家伙愁苦了好幾天的事情,被這么個寶貝孫子不經意間就給解決了。”
老人說話夾槍帶棒,他年歲快要一百了,也不顧忌什么,本就因為項長田這個副觀主憋悶至極,過去十幾年來,也沒少因為項長田導致許多事上,秦家在鎮上都吃過不小的暗虧。
如今秦家終于出了好兒孫,這樣能夠跟一位副觀主揚眉吐氣的機會可不多。
項長田卻仿佛沒有聽出來秦老太爺的奚落,作為老道人的他,根本不當一回事兒,他是一個合格的道人,當然知道自己今天該怎么做。
也不理會秦老太爺,只是轉身對著牯牛鎮的所有人說道:
“秦川道友,要隨團訪問天外,此去,不僅是要與天外交流切磋學術,回來,也將會給咱們九川帶回來不少天外的先進道術,能夠推動我們九川發展,所以,這不僅是秦家的大好事,也是咱們九川縣,牯牛鎮的大好事,更是咱們牯牛鎮的少年英雄。”
他一揮手道:
“為此,縣里瑯音閣,甚至連洞天瑯音府,甚至有可能連東勝新聞,都會播報這件事情,秦川會上玄光鏡,所以,我特地為咱們牯牛鎮申請了一臺玄光鏡,今天晚上就放在鎮觀前的廣場上,讓我們一起去看看玄光鏡上咱們這位牯牛鎮的少年英雄風姿!”
“好!!”所有牯牛鎮上的人都激動大叫道。
…………
關于自己得到這個珍貴名額,居然無意之中幫助鎮上老家的人解決了一個重大問題,秦川還不得而知。
他只是在接受了何星辰的采訪之后,就又跟著被一群廬山福地的瑯音道人攔住,最后,居然連柴桑洞天都有瑯音道人來了。
最終艱難應對過三波人之后。
不想,縣廟又來傳訊。
“秦川道友,孫清寒縣隍找你,請你來縣廟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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