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辯解秦川是何等天才,想說明這樣的人才值得扶持……最終卻只化作一聲無聲的嘆息,頹然道:
“是老朽考慮不周,請寺長見諒。”
官大一級壓死人,何況是執掌一寺權柄的正印寺長。
郭善山見他服軟,語氣稍緩:“師兄啊,你也是寺里的老人了,當知穩定為重。此事到此為止,我會處理。你回去安心打理你的試驗田便是。至于那秦川……貧道勸你,莫要太上心。不過是個略有天分的火工罷了,不值得為他,壞了寺里同道的和氣。”
不過是個……火工。
霍元覺心中咀嚼著這句話,也不知自己是如何走出郭善山的公廨。
送走失魂落魄的霍元覺,郭善山臉色立刻陰沉下來,對劉世昌道:“備車,我需連夜親自去拜會陳主持。”
不多時后。
縣廟附近的一家靜室內。
郭善山與陳主持對坐。
“陳主持,今日霍師兄所,純屬他個人糊涂。我寺對靈橙計劃自有安排,實不敢勞動縣隍大人再次駕臨。此事,還望主持就當從未聽過,莫要再向上提及。”
郭善山說著,默默遞過去了一個錦囊。
陳主持掂量了一下分量,又瞥見郭善山眼中謙虛神色,心下明了,呵呵一笑:
“郭寺長哪里話,既是貴寺內務,陳某自然不便多。今日之事,你知我知罷了。”
說罷,收起錦囊,轉身離去。
這件事,一事兩吃,什么也不用做,便得了兩份禮。
固然得罪了那霍元覺,但一個不過副觀級,將退下來的老人,又算得了什么。
相較起來,還是郭善山這樣的實權寺長,更有交好的必要嘛。
郭善山獨坐原地,眼神陰晴不定。
這個老霍……真會給他添亂。
看來在自己退下來前,給老霍評定退休待遇的事,得重新斟酌了。
……
另一邊,秦川對這一切渾然不知。
他正沉浸在修煉中。體內乙木真氣旺盛,不斷滋養新生的離火真氣,木生火勢,兩氣循環相生,修行速度快得驚人。
這日,他正假借培土之余,暗中運轉木火法訣,汲取田間靈氣。
忽然,丹田氣旋猛地震蕩,靈氣如開閘洪流般奔涌,朝著丹田匯聚,凝聚成了一絲“力量”。
那不再是氣體,而是給人一種強大‘力量’感的東西。
正是,練氣四層的……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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