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小孩子們興奮圍著轉悠,
連何青旋與同院租客周炳文也湊熱鬧,好奇的緊,小巷子里可從來沒來過飛舟呢。
“這舟是找誰的?”
“咱巷里還有認識這等人物的人?”
開得起飛舟的,什么身家背景,在這個年代,不必多說了。
議論聲中,只見趙木生殷勤引秦川走來。
“原來是找秦川哥哥的!”何青旋雀躍道。
“誒,何家小妹,你認得那俊后生?”有巷中大爺好奇。
“那是住何瑞峰家的道人,叫秦川,在農靈寺上工。”
有人認得秦川——他每日上下工,早與巷中一些老人們相熟了,知道他是做什么工作,在哪個單位。
秦川近前,何青旋興奮問:“秦川哥哥要去哪兒?晚上還回來么?”
“這位先生請我瞧瞧靈植,晚上自然回來。”
秦川未隱瞞,對何青旋說罷,又向曾給他包子的周炳文含笑點頭。
待趙木生哄開圍觀的孩童,秦川也帶幾分新奇登上飛舟。
嗚!
飛舟騰空而起。秦川有修為在身,自是站穩,只覺此體驗新鮮——與稱作飛機不同,這飛舟,是可以探首外望,直面氣流的,顯然更加自由刺激。
“修道之人入筑基方可御物飛行,但之前須考下飛行符牒,否則無牒御劍,可是要坐牢的。”
秦川暗想自己何日才能御劍凌天,但眼下此目標還遠得很——尤其在這修行官場上,多少人老死在“副觀”位子,也都再難進一步,而自己,現在連轉正都望不到頭。
飛舟確然迅捷。
不過一盞茶功夫,趙木生便載秦川出城,降至縣郊一座藥山。
才落地,秦川便覺山中靈氣沛然,比農靈寺觀察田更濃。
“秦道長,請隨我來。”
趙木生引秦川至幾株珍稀靈植前,面憂色道:
“這是一株雷靈參、兩株土龍薯,還有一株風砂草,皆是一階靈草,如今卻……”
一階靈草對應練氣期,亦有高下之分。如龍須蘭可增筑基概率,此處幾株或療傷或增靈,品質不遜龍須蘭。
“我姑且一試,成與不成,不敢保票。”秦川語留余地——行醫最忌把話說滿。
他細觀片刻,以辨藥察微眼立斷是土壤中生了蟲菌,影響靈草生長。
隨即施展乙木青天訣,將乙木真氣緩緩渡入雷靈參中。
趙木生面色由憂轉喜,繼而狂喜——因見雷靈參葉復現翠色,間有電弧竄動。
一炷香后,秦川收功,微喘道:
“這幾株靈植癥候太重,非一兩日可解。欲根除病患,至少需連續七日輸氣診治。”
此間問題,比龍須蘭棘手多了。
“能治便好!能治便好!”趙木生卻激動不已——這幾株靈草加起來值近千靈元,若能救活,莫說七日,便是一個月也得治!
于是此后七日,趙木生每日準點接秦川下班,赴藥山診治靈草。
至第七日,靈植盡愈。
趙木生滿面感激,恭恭敬敬奉上一荷包診金。
秦川一掂量,面現訝色:“這么多?”
袋中少說三四十靈元,抵他一年多薪俸!
這么多錢砸頭上,頭一個念頭便是:這可算受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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